爱在敬老院

陇南日报 2020-08-04 00:51 大字

任永海

来文县临江敬老院的那几天,院里入住的人还不是太多,所以,很幸运地住了个“单间”。后来,随着入住人员的增多,院长在我的房间安排了一个藏族大叔。大叔姓王,七十一岁,虽然清瘦,身体却也硬朗,唯一的缺憾便是耳背且不懂汉语,我们的沟通全凭手势。

这些年习惯了独处,现在本应私密的空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心里便有些堵。但是随着相处日久,我对大叔有了全新的认识。他虽然耳背,却聪慧心善,见我看书,便递上眼镜,见我抽烟,便拿来打火机。特别是当护理人员忙不过来的时候,我的起居差不多就是大叔代劳。那天不慎摔倒,他跑过来扶我时脸上流露出的心疼,让我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有时候,无声的手势,远比语言真诚。

敬老院里的人要么如我般身体残缺,要么就是从农村来的孤苦无依的失能老人。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方式,让这些老人很不适应。他们不想吃不想喝,唉声叹气,整天望着大门盼望有人来接他们回家。后来听说,在我来之前,有一个老人因为想家,从院里溜了出去,最后还是在派出所民警的帮助下才得以找回。从那以后,敬老院的工作人员便锁上了大门。不敢想象,她们当时经受了多少担忧和着急。要知道,她们还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孩子,却在这里侍候着一群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人。

是的,她们还是孩子,她们身上承载着远比同龄人更多的责任。只是,当我试图去宽慰她们时,她们脸上流露出的温暖的微笑,却让我的多虑得到了释怀。

一个多月来,老人们的思乡心结,在护理人员的悉心照料和疏导下一天天解开,他们有了安全感和归属感,每遇打扫卫生,老人们都会将敬老院周围的街区一并打扫。看着老人们的变化,护理人员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扇紧锁了一个月的大门,现在也已打开。街坊邻居跟老人们开玩笑说:“现在走,就不用偷着跑了。”老人们则笑着回答:“不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往后我们就是临江人啦!”

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就会割舍不下。所谓宽容,其实就是一个相互理解的过程。

那天,吃过午饭,院里的工作人员,用餐车推出一个大大的蛋糕,我们才知道今天是一位老人七十岁生日。当《生日歌》在餐厅里响起时,我看到有眼泪从老人的眼里滚落……

不同的遭遇,相同的命运,我们这群生活难以自理的人,因了民政供养走到了一起。茫茫人海,能够相遇,能够同处一室,除了缘分,更多的便是党和政府对社会孤寡残疾人员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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