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为开游于艺

甘肃日报 2019-06-14 05:31 大字

《西狭颂》篆刻:

白鹿

建宁四年六月十三

图强

篆书联

我有金樽怀古德 君无辞赋对南朝

篆书联

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领风骚数百年

楷书对联

烟笼古寺无人至 树盖萧宫有月来

隶书徐特立联

有关家国书常读 无益身心事莫为

行书书签

蔡副全

对书画的喜好,出于天性。真正接触书法是十五六岁上成县师范(今陇南师专)时,起初对颜鲁公有着浓厚的兴趣,当时我的班主任是杨清汀,是他把我引进书法的门庭。一次偶然,在杨老师处见到《张迁碑》和《爨宝子碑》,虽然不怎么懂,但就是莫名地喜欢,竟爱不释手。1993年,有幸游学于西北师大,遇见我的恩师靳鉴先生,得以朝夕相处,聆听教诲。靳先生广涉古籀文字,尤长篆隶、篆刻,纯朴高华,臻于妙境,尝“求分于石,求篆于金”,时而强抱篆隶作行草,别有意趣。靳先生博学慎独、淡泊名利,其为人为艺,足以浸染我一生。

1998年,我回到成县师范从教。因为仰慕《西狭颂》,自然多去西狭游,摩挲于汉碑面前,其雄强朴厚的汉隶书风让人激动不已,这种感受在读帖中无法体会到。由西狭石刻群到成县残碑断碣,再到陇南境内的金石题壁,我一边补读金石著作,一边摸索椎拓技巧。渐渐地,拓工愈做愈精,拓片愈累愈多。每逢周末或节假日,总会背起拓包,奔走于山水之间。或约一二亲友,或独自前行。过火烧关,穿飞龙峡,行白水路,探究陇蜀古道;登堡子山,涉冒水河,观秦公器,考察秦祖遗迹;踏盐井祠,访龙门镇,越积草岭,搜寻老杜行踪;拭题壁书,摹五瑞图,临西狭字,领略先贤风骨。依崖缚架,临空毡蜡;拂尘见碑,剔藓得字。不知不觉中,我竟走上了一条金石之路。好古之人得以古地游,这算是我的福气。其间,自己的临帖习字依旧继续着,只是和古人走得更近,对话内容不再仅限于书法。

书法作品应该是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结合,文与书皆由心生。杨雄称:“言,心声也;书,心画也。”李轨注云:“声发成言,画纸成书。书有文质,言有史野,二者之来,皆由于心。”赵壹《非草书》也强调技法和修养的统一,各人气质、个性、才学不同,“书之好丑,在手与心”,如果忽略修养而一味写字,就会误入歧途,故主张“兴至德之和睦,弘大伦之玄清”。刘熙载《艺概》说:“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仇靖书文《西狭颂》,成就汉隶精品;王羲之即兴《兰亭序》,树立行书典范;孙过庭草写《书谱》,书论并传千古;颜鲁公奋笔《祭侄文稿》,演奏思亲哀歌。这些书法名品,哪一件不是自作文稿?哪一件不是书文一体?

在古代似乎没有专业书法家。王羲之任右军将军,颜真卿为平原太守,苏东坡是礼部尚书、文学家,米芾为太常博士、礼部员外郎。柳公权、杨凝式、黄庭坚、文征明、董其昌、张瑞图、黄道周等无一不是进士出身。再往近处说,康有为、于右任、林散之、启功,他们都不是单纯的书法家。所以,书法往往只是兼项,我坚信书法人要读书,要做学问。真正的书法家,在起初是写技法,而到更高境界时便是写人品、写修养。

“书者,散也”,“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我作书法,实为遣兴,相信腹有诗书书自华。当然,习书不可偏废临古。王铎言:“书不师古,便是野俗一路,如作诗文,有法而后合。所谓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故善师古者,不离古,不泥古。

读书、传古、修身,此为我的书法之路。

人物名片

蔡副全,甘肃文县人。陇南师专美术与设计学院教授、副院长,甘肃省领军人才,中国书协会员,甘肃省书协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陇南市书协副主席。

书法作品入选首届全国电视书法大赛、“三晋杯”公务员书法大展。在甘肃省第五届中青展、第二届临帖展、首届会员展获奖。

书学论文入选全国第八届书学讨论会、首届敦煌书法论坛。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一项。在《中国书法》《书法》《敦煌研究》等期刊发表论文50余篇,其中《论题壁书》获“甘肃省第十三次社科成果”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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