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涌起的记忆
清澈的波浪
不停歇地撞击着堤岸
涌起朵朵五彩之花
水花、浪花
还有那记忆镌刻的花朵
阳光
映照昨日的绽放与凋谢
……
——题记
塔张码头,当地人又称红崖头。童年时,爷爷不止一次地跟我提起过,说只要乖乖听话,就带我去红崖头放羊。在儿时的记忆里,红崖头是一个充满神秘,而又期待的地方。
终于,这一魂牵梦绕的想念变成了现实。一个夏天的午后,爷爷用手巾包上了炕炕馍,用他的军用绿皮水壶灌了满满一壶茶水,带上外套,要领我去红崖头放羊,我也手里拿着一根赶羊的小鞭子,兴致勃勃地出发了。一路上骄阳似火,羊热得直喘粗气,紧跑一阵后,在阴凉处挤在一起纳凉。一种叫“牛虻”的昆虫,不时在羊群上方盘旋,瞅准一个目标,便落到羊背上。一旦落准,再健壮的羊也无能为力,只能忍痛让“牛虻”吸饱肚子,自己离开。爷爷发现后,举起手中长长的皮鞭,狠狠地一甩,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只见那“牛虻”躺在了尘土里,“呼呼地”扑扇翅膀!
站在红崖头上,望着脚底下滚滚的大夏河河水毫无顾忌地扑进刘家峡水库,时而起个旋涡,时而留个涟漪。哇!
好大的水面呀!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清清的河水在蓝蓝的天空映衬下汇聚,呈现出另一种与众不同的颜色。夹杂着鱼腥味的风从南面吹来,带走了一身的汗味,浑身的毛孔顿时打开,清新的河风进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里的河岸悬崖以红色的黏土为主,由于土质原因,植物杂草均不生长,呈裸露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红得厉害!真有几分《西游记》中火焰山的味道。由于水库蓄水时间不长,库区泥沙淤积少,大夏河河谷很深,河谷两岸是高峻的悬崖,红崖头地势显得更高,大有“山高我为峰”的感觉与气势,故名红崖头。
儿时的红崖头,成了如今的塔张码头。它的对岸就是河滩镇的汪胡村,往北与莲花码头隔河相望。在撒拉坡没通车之前,这里是一条繁忙的水上运输线。我五六岁时,已有从临夏市发往塔张码头的大班车,每天两趟,早上和下午各一次,这对当时的临夏县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每趟乘客都坐得满满的,开车的一位老司机每天都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再后来,从刘家峡码头运客的大汽船,高大挺拔的船身,上下层客舱,宽阔的露天甲板,鲜艳的油漆,每到码头总会长鸣一声汽笛,给平静的码头,增添几分神气,就像郑智化在《水手》里面唱的一样,把人们的思绪带到了遥远的大海边,庄稼人看了个稀罕。没过多久,聪明的库区人民发明了自己的专利——“挂机”,“挂机”的船身比大汽船要小的多,动力采用柴油拖拉机头,自行设计,自购钢材,自己焊接。前面为乘客座舱,尾部为驾驶舱。船舱的上半部分有若干布局规整的舷窗,装上玻璃,按上窗帘,里面放上包有厚海绵的长凳,人坐上去软绵绵的。客舱的门正对着船头,船头上通常插一杆鲜艳的红旗。船头与舱门之间是一块不太大的甲板,但宽敞平整,周围装着护栏。要是阳光和煦,河面上风平浪静,还可以到甲板上放松心情,呼吸新鲜空气,感受一下从河面上迎面而来的徐风吹拂。就是这群众智慧的结晶——“挂机”,把四面八方来的客人从塔张码头源源不断地送往刘家峡、炳灵寺,领略刘家峡水库旖旎的山水风光和宇宙神工鬼斧般的造化,至今仍有不少人留恋的心驻留在当年的旅途中……
如今,宽阔的折达公路、折银公路已全线贯通。站在前几年刚翻新的塔张码头,看不到大汽船,看不见“挂机”,只见汹涌的波浪不停地拍打着岸堤,发出沉闷的回响,浪头涌起无数洁白无瑕的花朵。阳光下,塔张码头的昨天已走进了历史。来往的过客与路人,似乎没人瞥一眼这个曾经客船云集、热闹非凡的红崖头。由于泥沙的不断淤积,曾经的大夏河谷已被填平,裸露的红土已沉睡河底,进入永远的梦寐中,消失在浩渺的水库里。红崖头,这个曾经响当当的名字,慢慢地堙没在人们模糊的记忆中,伴随着滔滔的大夏河河水流逝在远方。
塔张码头,依然在守望属于自己的那份繁华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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