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萍诗歌中的个性化呈现 ◇安少龙
从诗集《向美而生》说起,作为一位生长在河州这片热土上的回族女性诗人,马萍的诗歌中天然地带有地域文化基因,也具有地域文化的深层积淀赋予她的诗歌的某种精神样貌,这使得她的诗歌在思维、情感、审美方式方面有一定的文学地理学辨识度。但她并不是一个很自觉地去关注地域文化方面的宏大主题的诗人,她的关注点都是日常化的,是具体而细微的,是对地域的独特之美的个人化的发现。
河州作为故乡,因为一切过于熟稔,而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审美的新颖性。对家乡的描写,就是要在熟悉的事物中发现陌生的、新鲜的东西。这是一种有难度的写作。组诗《花神眷顾的河州大地》集中写家乡风物,在诗集中非常醒目。这组诗依次赞美了在行政区划上归属于临夏回族自治州的七县一市,但“河州大地”是一个整体性的人文概念,其自然和人文的优美,其密不可分的文化、乡土意义是远远大于其行政区位属性的。诗人善于把每个县名作为一个诗歌意象,和政、广河、康乐、积石山、永靖……这些为人所熟知的地名,经过一种诗意的扫描和点化,焕发出审美的光芒。
还有对于那些比“县”更小更具体的事物的描写,比如《八坊的巷子》中作者捕捉了几个生动的场景,表现了“八坊的巷子”作为河州民族、民俗文化最有标志性的意象符号之一所特有的神韵;《临夏砖雕》通过描写一门古老的砖雕手艺,是如何与河州的历史、人文、自然精神的深刻关联,凸显了河州天宝物华的核心;《唐汪川》中,诗人把杏花的花谢花开、杏子的青涩与成熟,巧妙地与个人化体验之间进行了转换,使得一种地方性美景变成了一种人文情愫,巧妙地实现了景语与情语的结合;《我发誓,我曾来过》这首诗写出了“和政桦林山地质公园”里的远古动物化石带给她的心灵冲击,这是一首关于存在、关于“时间感”、关于生命意识被唤醒的诗。
马萍诗歌中还有一类是写个体的精神困惑、自我的内在探索的,但在这些涉及女性个体深层、隐秘体验的诗篇中,很少有当代诗歌中常见的那种复杂的冲突、错位、撕裂型的现代性体验,这体现了河州的传统文化的内向性与稳定性对她的影响。传统伦理自然地维系着人们尤其是女性的生活,因而她们的精神世界理性、明晰、稳定、自足,马萍的诗歌也不例外。相比较而言,马萍笔下的友情、亲情则有一种一往情深的通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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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政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和政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