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海荇菜秀
荇之小花，明黄而单纯，聚而成片，亮人眼目。 叶长智 摄
绿树浓荫掩映下的荇菜是那样的明亮透净。
↑ 荇花如此诱人，留下美拍不辜负美景。 叶长智 摄↓ 邛海里的荇菜繁茂、喜人地骄傲生长。叶长智 摄
远观荇菜，绿树浓荫下灿亮一抹，动人心魄。
邛海荇菜
秀
文/图蔡应律
我曾一度疑惑，何以一见到这个“荇”字，就古风幽幽、诗意盎然并心生感动。原来是受了古诗《关睢》的影响而不自觉。《国风·周南·关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第一首诗。诗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个“荇”字出现在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里并占了第一首的位置，同时还在这首诗里被反复叹之咏之，这就非同寻常，故而能在我的生命意识里打下深刻的烙印。
“荇菜”是什么呢？一种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也，具心形叶，茎细长柔软，节上生根，沉没水中，叶对生或互生，类乎睡莲而漂浮于水面，夏秋开黄花，嫩茎可食，全株可入药。此为书面的解释了。在西昌的邛海里，则质朴得多，人们就叫它海菜——邛海里长的菜。与长在地里的菜稍有不同，长在自家地里的菜是蔬菜，它这是野菜。却都是菜，小菜一碟，端上桌来，供人下箸的。海菜我吃过，上高中时，饥肠辘辘，在朋友家吃过一回。印象中并不怎么好吃。
荇之生长，却颇“清流”——荇拒绝脏污，在污水里便难以存活。这有点像青苔，水洁净，才生长。故而，荇之生长繁衍状况如何，甚至成了检测其生长环境之水质好坏的一个指标。我觉得荇的这个秉性跟《诗经》很般配的。换个说法，要有这个秉性才配放在《诗经》里。遥想两三千年前的华夏山水，没有丝毫的污染，荇菜生长繁茂，人们得以“左右采之”又“左右芼之”。芼（máo）也是采，翘着兰花指用指尖采摘。眼前所见，邛海里的荇菜生长如此这般地繁茂，是不是邛海水质也像两三千年前那般洁净呢？当然不是。我估计连接近也说不上。但是，荇告诉我们，邛海，历经近些年来的大力保护努力，水质开始变好，却是事实。
确实很美，荇之小花，明黄而单纯，聚而成片，灿然生辉，亮人眼目。尤其是远观，绿树浓荫下灿亮一抹，很能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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