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行 □顾清芳(成都)
我的爱人高敬琮,出生在西昌市锅盖梁镇(现安宁镇),其父高跃东在旧社会是茶马古道上的一名马夫。红军长征经过西昌时,高跃东为红军带路,做了很多好事,还教育子女要听党话、跟党走。为继承父亲的遗愿,高敬琮努力学习,于1953年考入了四川大学化学系,1957年毕业分配到东北沈阳市化工研究院工作。期间,为了事业少有回乡。2017年5月,我陪爱人再度回到他日思夜想的锅盖梁,并商量夫妻二人共写一篇《西昌行》游记,以表游子对家乡的思念和热爱。不料,2018年4月,爱人高敬琮不幸因病辞世。为完成生前愿望,只能由我这个耄耋老人独立完成《西昌行》,以表达对亡夫的深深思念。
2017年5月,爱人提出想回老家西昌锅盖梁探亲。回想他坎坷一生,17岁离开家乡,21岁大学毕业,在天寒地冻的东北工作。在那里生儿育女成家立业,最终取得了石化部化工研究院正高级工程师教授职称。一去东北就是半个世纪,当时已是满头白发80岁的老人。
一个游子满怀对故乡的深切厚爱,想去亲吻生他养他的故土,去拥抱日夜思念的亲人,我和儿子非常支持,并决定陪其前往。
“现在不叫锅盖梁了,叫安宁镇”。爱人出生在西昌市的锅盖梁镇,小镇的变化让他感动不已,可以说是翻天覆地,旧貌变新颜。旧日的小街小巷,低矮破旧的房屋,绝大部分已被宽大的马路和新建的楼房所替代。
小镇的老百姓生活也与时俱进,生活发生很大变化,汽车走进农民家庭也是不奇怪的事,小镇老百姓的思想和生活状况,可以从老伴家族看到社会的一些缩影。老一辈人喜欢守着故土种植农业,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他们种植蔬菜、水果。从他们皱纹的脸上和满是茧子的手上,可看见他们是勤劳节俭的老农民。年轻一代喜欢经商,主要是从事蔬菜、水果之类的小商品经营,有的搞运输和有的搞快递工作。他们吃苦耐劳,不怕困难,敢于闯的乐观精神,从他们身上看到西昌的未来,脱贫致富过小康生活,指日可待。
小镇走在工业强镇,农业富镇,城建靓镇,生态美镇的道路上,路越走越宽。
爱人生在西昌,长在西昌,不管离开家乡多少年,仍然牵挂故乡的山山水水,忘不了横渡邛海的欢乐,常感念家乡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十二年的中学小学学生生涯,故乡的一草一木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邛海养育了西昌儿女,并见证着凉山彝族社会的巨变。卫星发射基地,实现了古时候的传说嫦娥奔月的梦想。
当我和爱人漫步在西昌的青山绿水间,没有忘记在彝族首领小叶丹和刘伯承元帅结盟的塑像前留影纪念,纪念红军在艰苦的环境中,顺利通过彝族居住区北上抗日的雄心壮志。直到今天,仍唤起我们的记忆,激发我们的爱国热情。
探亲的时间是短暂的,更没想此次西昌之行竟是爱人最后一次拥抱他的家乡。愿爱人在天堂一切安好,愿他的灵魂回到故乡,不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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