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勒彝人绵羊情 绵羊也是“家里人”
大凉山北部的冕宁,大渡河重要支流南桠河发源的地方,有一片草原叫“冶勒”。冶勒,彝语里的全称叫“约尔勒哈”,意为盛产绵羊的地方。
曾有人问冶勒一牧民:“你家有多少个人?”答:“七十二个。不加羊子是五个。”潜意识里,当地彝人把羊当作了自己的家人。
传说古时候遇到灾荒年,彝人就把绵羊赶在前面,看绵羊吃什么草,人就跟着吃什么草,以免误食毒草。
彝人对绵羊有特殊的感情,不会用刀宰杀绵羊,不称“杀绵羊”,而称“打绵羊”。要先用特定的木棍将绵羊击昏,再用手勒住羊嘴,让其窒息死亡。或许,是不忍看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惨烈场面吧。在不同仪式,不同场合,不同的地域对解剖绵羊的刀法,怎么起、怎么落都有一套严谨的程序。
活着,彝人吃羊肉、喝羊奶、盖羊皮、穿羊毛,世代养绵羊为生;逝去,彝人要身着羊毛擀制的蓝色皮毡,在一只盘了三转角的公绵羊的指引下回归祖界。可谓,生离不开绵羊,死亦离不开。
在彝人的食谱里,绵羊肉也是极其珍贵、至高无上,祭祀敬神必用之,招待贵宾少不了。他们说:绵羊肉味甘性温,能补肾益气,冬天里吃绵羊肉、喝绵羊肉汤能驱寒逐痛,还具有美容功效,头晚吃了绵羊肉,第二天早上起来能使人污垢尽除、容光焕发。
在冶勒,羊圈都要修成两层。夏天羊儿住上层,凉爽;冬天羊儿住下层,温暖。彝人与绵羊的密切关系、对绵羊的珍惜爱怜毋庸赘叙。
伍忠明本报记者何勤华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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