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门口公园的鹅卵石
□俞飞鹏
01/
河门口公园，出有怪异的两鹅卵石。
两鹅卵石，一大一小。大者30公分，石上天然生就有十六颗莲蓬样眼。小鹅卵石，类鹅蛋大，色淡白，卵石中间，间有浑圆的红瞳一点。
如此神奇的两鹅卵石，都出在河门口公园，开初，我也不信。后听人说，两鹅卵石，著名的地质专家常隆庆先生也见过，我便不得不信了。
02/
据传，约在900年前，也就是现在的河门口公园一带，有河。
河边，经常泊伫有一雨篷船。
距河边不远，有青山一座，山畔，修一院落，院落里住一书生。书生在那，一天天便只是读书，画画。书生所画，独钟山水，每月，画到第十幅，他便要撑船去一地，那里，有他喜欢的一女子。
河岸，鹅卵石俯拾都是。有一年，一场大雨突来，雨，下了整整十七天。雨毕，原先遍地的鹅卵石，仅余下这一大一小。
书生得到两鹅卵石，视为上天遗珍，一直独藏家中，从不示人。
越五年，书生得一怪病，声嘶哑，手不能提，弥留之际，他将一大一小两卵石，交与了女子。
03/
河门口公园，地处现今的攀枝花西区。由市区坐32路公交，不出一小时，便可在一个名叫河石坝的小站下车，然后过公路，抬脚便可入园。
一直，我没去过河门口公园。
有个夜里，怪怪的，我入公园了。
好像由公园向西，有一自上而下坡道，坡道尽头有一树，树附近，有十多块鹅卵石。我不知它们都由何而来，又如何齐齐汇聚一起。有意思的是，那个常隆庆先生看过的卵石中间有红瞳一点的淡白色小卵石，就在其中。
那夜，行走在那的我，无意间，听到小鹅卵石说，它的先前并非是石，而是江南小镇一张包扎糕点的小红纸。江南一带喝茶，边喝，边爱搭和品些糕点，品尝好糕点，包扎糕点的纸，照例是丢掉的。可是，这张包糕点的小红纸，却被一个爱叠纸船的孩子捡起了。
那天，小孩就着这张纸片，折叠着，叠成了一个纸船，之后，小孩拿着纸船去往自家后门。后门口，走几步小石阶，有一小溪。小孩走到溪边，将纸船放在水里，看着它，顺着溪水起伏，漂远。
很多纸船漂着，便入水沉了。
这只小纸船，漂不多远，却被一只飞鸟突然一下叼在嘴里，飞走了。
飞鸟叼着纸船，一路不停飞着，实在飞不动了，一张嘴，纸船由半空落了下来。落地刹那，纸船，幻化成了一块淡白色卵石。
04/
有说，两鹅卵石，任过北碚私立中国西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主任、四川省地质调查所所长、西南地质调查所副所长的常隆庆先生，曾于1935年冬，被派往四川会理调查“金沙江断流”问题。1946年1月，常隆庆率助手殷开忠从綦江步行到西昌地区，在民国政府一官员那，他见过这两块堪谓神异的卵石。
05/
一直，我没去过河门口公园。
得空，我决定过去，去那走走看看，看由公园向西，有无自上而下的一个坡道，看坡道尽头是否有树，树附近是否有鹅卵石。
指不定，在那会有新的发现，也指不定，江南小镇那张包装纸片幻变出的小鹅卵石，真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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