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老家的变化翻天覆地
老家新修的别墅楼房。 小时候对绿军装充满崇敬感,有一顶军帽戴着都觉得格外自豪。
乱石嶙峋的羊肠路修成了宽敞平坦的公路
缺衣少食不通电到饮水用电种养殖都不愁
低矮破败的茅草房换成了漂亮明亮的楼房
文/图本报记者戴自弦
我的老家——在四川凉山会东县一个极为偏远贫瘠的小山村。上世纪70年代末,乡亲们的生活几近穷途,家家缺衣少食。散落在巍峨群山中的老家,只有蜿蜒陡峭、延绵不绝的“岩羊路”,世代生养繁衍于斯的乡民们,一直过着出门就爬山下谷、肩挑背磨讨生活的艰辛日子。
穿着补巴衣裤,打着赤脚,正读初中的我,寒暑假里已被允许参加集体劳动。尽管劳动一天只有一工分,只值一分钱,但大集体生活是工分与分粮挂钩,工分少了分粮就少,所以勉强能劳动的都得挣工分。长期营养不良的我那时又瘦又小,13岁了还不到50斤,但却格外好动,跑跳灵活,由此被大人们取了个“小猴三”的绰号。
有个70年代初到外省参过军的退伍兵,是村里唯一见过大世面的人,在集体劳动中途休息时,他常常给大家讲大城市、公路铁路、汽车火车的见闻,村民们像听神话似的,一个个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公路有那么宽啊?汽车不吃草啊?全生产队种的洋芋还不够一辆火车拉呀?啧啧啧啧啧……”每每听完故事,大伙都会议论上好多天。一次挤在人群中听完故事,我沉浸在美妙的遐想中发呆,队里绰号邓“弓弓”(四川话驼背的意思)的老哥见我还陶醉,讪笑着拍打我的头:“小猴三!你也想看外面的西洋景啊?”
也就从那时起,我对老家有天能通公路的企盼比任何人都要急迫,当我稚嫩的肩膀背负重荷,在陡峭的山崖间佝偻着身子,沿着乱石嶙峋的羊肠路,汗流如溪地向上跋涉的时候,心里多想有一段像“公路”一样宽敞又平坦的大道让我的双脚享受一下啊,有好多次,我甚至梦中都在挥着锄头修路。“公路真有丈多两丈宽吗?”我还持怀疑态度,而更多时候,我在山里为队里放牛时,一个人盘腿坐在大岩石上,凝视着延绵起伏的群山,凝望着老家脚底那条如草绳般默默蜿蜒的金沙江水遐思翩翩,那弯弯曲曲、若隐若现一直伸向天边的江水好像一条宽阔的公路啊。
1978年的某天,老家的大山背后,忽然传来了隐约而沉闷的炮声,村里的人们都不知道那面在干啥,神色紧张地纷纷议论着。一天晚上,队里的刘三爸回到村里告诉大家:“大山后面在放炮修公路啦!”“原来是这么好的事啊!难道会把公路修到我们大山这边来吗?”那段时间,人们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每天的话题都围绕着那沉闷的炮响。
这时断时续的炮声竟然响了两年多,直到我考上高中,扛着简陋的行囊,翻过那座叫曹家垭口的大山,步行一整天山路,来到一个叫大桥的镇里上学时,才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公路,惊叹着,在宽阔的公路上我连着蹦跳了好几个“之”字拐。
高中毕业我也当了兵,还真就看到了外面的“西洋景”,实现了童年的第一个梦想。记得第一次探家时我已离家快8年,还是要翻越曹家垭口才能回到家,公路只修到区公所,离老家还有20多公里。退伍,工作,成家……每年回老家过年,都得人背马驮,汗流浃背,翻越那段最险峻的山路。
自80年代初,改革开放已经拉开序幕,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后,老家的生活水平一年一年地大变样。到上世纪90年代末,乡亲们靠发展种养殖,已彻底地实现了自给自足,缺衣少食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植树造林成了乡亲们破天荒不用行政命令却最积极主动的自觉行为,曾经毁坏殆尽的荒山秃岭又重新披上了绿装;低矮破败的茅草房全都换
向往大山外面的世界
家家户户用电用水不愁了
公路修通了生活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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