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味儿春节年更浓
←有彝族元素的春节大红包。
团圆饭年年都有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餐桌上一定是彝族餐和汉族餐的融合。坨坨肉,坨坨鸡,连渣菜,荞馍馍以及各种炒菜,偶尔还会直接来一锅火锅,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迎新年。
文/图本报记者李晓超
从年三十之前的大扫除,贴对联,购年货,到年三十的团圆饭,忙碌的不仅是汉族同胞,彝族同胞们也在辞旧迎新,喜迎春节。
新的一年,在一顿团圆饭的忙碌中开始了。彝族人自有彝族人的做法。
2月4日,甘洛县石海乡布哈村。天不亮,母亲和哥哥们已经在忙碌了。小猪儿已经杀好,架在火上烤得皮光肉滑,鸡也处理得干干净净,就等下锅。母亲挽着衣袖,正在小心翼翼地搅着锅里的连渣菜。厨房里,嫂子正在整理其余的小菜。说是小菜,却也是日常里难得一见的,火爆鱿鱼,白灼虾,蒜蓉扇贝,香水鱼,白油豌豆,红烧洋芋……简直就是把酒店的山珍海味搬回家了,母亲笑着说。
忙碌中的聊天,尽是喜气洋洋的声气,电视里春晚的前奏,也非常应景,孩子们在堂屋里穿来跑去,冷清了一年的屋子里,热闹起来,年味从烟火气息里扑面而来。
一切那么得心应手,那么自然而然,殊不知,这在过去,是看不到的景致。
从前,作为一个传统的彝族家庭,一年里最隆重的要数11月的彝族年。家里最好吃的最欢乐的都留在了那几天,最令人向往的一道菜也是唯一一道炒菜——芹菜炒肉丝,就可以在那几天吃到。而平时,生活中是没有炒菜这一说的,家里的菜一般就是一盆汤,肉和菜都在里面,没有肉的时候,酸菜洋芋汤就是最日常的菜肴。
春节,对于我们家来说,是后来才有的词汇。而且,随着时光的推进,彝族家庭里的春节每一年都在悄然生变。
虽然说春节是所有中国人的年,但由于经济条件有限,小时候的春节,几乎被忽略掉了。在母亲的印象里,春节是汉族人的节日,是与我们无关的年。母亲说,她小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汉族年,是后来搬家到了甘洛县城里,才明白,汉族是这样过年的。怎么过呢,就是炒很多菜,吃得很好。
但因为我们家里贫穷,即使是春节,也不过比平时多加一两个菜而已。所以我们姊妹几个对汉族人的年,很期待。
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母亲又懂得了,过春节要放鞭炮,于是年前,她也会藏一挂鞭炮在家里,年三十的12点整,在门前点燃,驱邪避凶。
1990年,家里有了电视机,母亲又听说,汉族年是要看春晚的,于是,年三十那天,她便少有的守在电视机前,等待春晚,她至今对赵忠祥倪萍两名主持人记忆犹新。
生活一点一点地好起来,我们家的汉族年气氛越来越浓,母亲从身边的汉族身上学到了怎样过春节,攒钱给孩子们添置一套新衣服,找个红纸,包一点点的压岁钱给孩子们,给过世的老人们敬一杯酒。
言语中也和过去有了区别,过去母亲口中只有“库史“一个节日,现在变成了”诺苏库史“”汉嘎库史“,她的内心,已经不再只有彝族年了。你看,春节就是这样慢慢融入到了一个彝族家庭里,成了每年最为隆重的第二个节日。
团圆饭年年都有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餐桌上一定是彝族餐和汉族餐的融合。坨坨肉,坨坨鸡,连渣菜,荞馍馍以及各种炒菜,偶尔还会直接来一锅火锅,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迎新年。
彝族人的春节餐桌,越来越丰富多彩,正如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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