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的“酒城情缘” “诗酒”系列之

川江都市报 2020-12-01 00:39 大字

(六)

◎董洪良川江都市报记者汤骏

酒城泸州,地处川南,长沱二江在此交汇而闻名。这里,是世界上最适合酿造蒸馏酒的地方之一,也是中国酿酒史最长的城市之一。

美酒佳酿与舟楫之利,吸引四面八方的文人墨客驻足,留下了不少动人诗篇。泸州的酒,演绎出了状元杨慎浊酒相逢、诗仙太白夜发清溪、东坡居士赞叹佳酿、山谷道人泼墨江阳等千古佳话。

于是,“一诗一酒”相融酿造的“诗酒文化”,正成为泸州这座城市最亮丽的名片,也让这座城市迸发出新的生命力!在泸州本土学者董洪良的口述中,“诗酒文化”的独特魅力,需要每一个人沉下心来,去细细玩味。

过合江安乐山,苏东坡自然会作诗。明代万历三十六年刊刻的《重编东坡先生外集》中,仅收录入《过安乐山,闻山上木叶有文,如道士篆符,云此山乃张道陵所寓》一首,而非后世辑录的《过安乐山……此山乃张道陵所寓二首》!诗云:“天师化去知何在?玉印相传世共珍。故国子孙今尚死,满山秋叶岂能神。”此诗可见于《苏轼诗集》卷一之14页。

按照东坡诗之诗题,“过”字之意有多解,凡有“从这儿到那儿,从此时到彼时”“次、回、遍”等约六七项,当然还有其它意思。此处,可理解为“经过”“路过”“走过”(游览),似乎都说得通。有人提出一说,即:苏东坡并没有登上过安乐山,而是从山下大江顺流经过,仰头远眺安乐山而已。但是,笔者冒昧指瑕,仍按诗题,“闻”即“听”之义,可谓听闻,为古词之通感互用,如“耳聪目明”亦是,因此作“听闻或听说”之解大抵无误。苏东坡如若仅在舟船之上远眺,那就只能是听父亲或其弟苏澈说起,可毕竟几人都是第一次到泸州,因此,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登岸揽胜,听向导、山上土著或游客及他人说起!不过,苏氏乃书香门第,几人均饱读诗书,从其它地方听闻而来亦未可知。比较起来,更倾向于认为苏氏父子曾登安乐山揽胜而作此诗。

明代万历年间,毛九苞所编撰的刻本《重编东坡先生外集》,只收录苏东坡先生第一首,此首诗之前,诗名曰《渝州寄王道距》,后一首诗作系《涪州得山胡》,独不见清·嘉庆二十四年王文浩所著《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卷一》所举之第二首。而对于流传甚广的另一首诗,即:清·同治《合江县志·卷四十八·艺文·诗》中的第一首《重游安乐山》:“真人已不死,外慕堕空虚。犹余好名意,满树写天书。”尽管所列为“宋学士,谥文忠”的苏轼所作,却遗憾地未能在该志书中记下这两首诗的出处。

现代著名古文献学家、目录学家余嘉锡先生在《四库提要辨证》中说:“《外集》之编纂,当出南宋人之手。《外集》之内容是对东坡《前》、《后集》之重要补充。”从毛九苞所编的明万历的刻本书名来看,既是“重编”,自然是前人或苏轼自己及门生编过,可惜的是,余嘉锡对出自南宋何人之手,并未深入考究或考据无果。

但是,笔者在查考《苏轼诗集》《苏轼文集》诸本及《苏轼年谱》后认为,所谓“苏轼所作第二首”或为同行的另一位诗人——即东坡之弟苏澈所写。因为,在此次顺江而下去汴京途中,兄弟二人多写“同题诗”,而且相互应和。无独有偶,苏澈是极有可能写这样一首诗来与兄长“同题以记”的。而苏氏研究专家、著名学者孔凡礼,也在考据诸志、诸集后,在所撰写的《苏轼年谱》中说道:“天符叶,初生安乐山……或一位刘真人仙迹。以下引苏轼此诗其一,嗣引其二‘真人已不死’云云,谓为苏澈之诗。同上书同卷,引任汲的《游安乐山》诗作。”

当然,苏东坡与泸州除了诗酒情缘之外,他还关心过泸州经济发展和地方稳定,比如《答李琮书》中“向尝与轼言泸州事”。文中,东坡言自肺腑,出谋划策,为戍边稳定和长治久安而建议不宜轻言动兵,主张以民族团结、融合为大义。客观上讲,这样的主张除了东坡居士的睿智、辅政才能以外,也与他在江安购得少数民族弓步袋献与欧阳修的情怀有关,当然,这和他们苏氏父子与任孜、任汲二人的乡谊感情,也是不可分割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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