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怀峨眉一线牵
■王大华
读徐世珩先生的诗文,颇感意外与惊喜。我曾经在乐山市委宣传部分管文化工作并兼任市文联主席十多年,所见编著有关峨眉山的诗文不少,自己还曾经主持过这方面的工作,可惜没有见到徐世珩先生写峨眉山的诗文,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和缺失。同时,读徐世珩先生的诗文,又感到他诗文功底深厚,水平很高。峨眉山自古以来闻名于世,写峨眉山的诗文很多,其中不少是历史文化名人。可以说,徐世珩先生写峨眉山的诗文,自李白以后,无人可及。
峨眉山博大峻拔,从川西平原边缘陡然耸立直入云霄,自然景观十分丰富多变,被称为“震旦第一山”。李白赞叹:“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世珩先生的诗,把峨眉山的雄奇险秀写得非常生动形象,逼真传神,读之仿佛使人亲临其境。清音阁在笔下是如此神妙,“野香飘佛殿,岩翠滴人衣。泉韵冰泉响,桥形彩虹飞。”一线天却是另一番景象,“云峡临窥势窕然,人循危栈向中穿。撑空对竦千寻壁,复顶唯留一线天。”到洪椿坪则把人完全置身于景物之中,“疏烟湿酿高林露,一雨凉生古寺秋。猿影隔窗窥客座,鸟声随叶落僧楼。”仙峰寺的景物与人更为和谐融合,“黛色浓堆晴岭树,钟声敲破暮楼霞。猢狲狎客鸣求食,衲子持瓯笑献茶。”在遇仙寺则感到“危崖迎面耸,飞瀑白天来”,写景异常逼真。
在雷洞坪则抓住了独特感受,“杉古藤缠苔倒罥,山高苔重路常阴。洞藏岩下雷从出,云过身边手欲擒。”“金顶晓光”把目之所见勾画出一幅长卷:“三江隐约盘苍野,万岭飞腾带白烟。”
从世珩先生所写峨眉山的诗中,我们可以领略到先生用词凝炼如珠玉,描写生动形象质朴自然,又很讲究韵律,更可贵的是有独特感悟,不同一般对物象的照搬描述,而且达到了情景交融,把读者带入了独有的特殊意境,仿佛与诗人一起感受到峨眉山特有的自然魅力与人文情趣。如前所述的“复顶唯留一线天”,“云过身边手欲擒”,真是神来妙句,把景写活了,令人拍案叫绝。
世珩先生写峨眉山的诗有着对佛教文化的独到感悟。峨眉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道教在峨眉山也曾经有很大的影响。世珩先生游峨眉山仿佛一入梵境,便自然悟道感应,虽然没有直接表露,都处处显出了超脱凡尘的心境,净化着读者的心灵。“鲰生早谈浮名念,且效闲云物外游”(洪椿坪)。在峨眉山这样的情景中,尘世的纷扰就丝毫不值得计较了。“最喜夜窗听绿绮,一帘香月傍桂花(游仙峰寺,夜宿,闻客弹琴)。于是诗人“尘机临此息,小憩白云隈”(过遇仙寺拾句)。“远世心游玄象外,参禅人坐白云端”(夜宿洗象池,坐禅)。“宛然井络通呼吸,手抚青冥瞰大千”(金顶晓眺)。登临峨眉山,更感觉到大自然与天宇的神奇妙合,使诗人情思飞扬,“攀来北斗斟芳醑,割取浮云当坐毡”(鹧鸪天二首中秋偕友人坐卧云庵楼头赏月)。“披氅身从霄汉坐,风光万里豁心颜”(朝晴,登万佛顶)。在诗人看来,佛教文化有着无声的教化作用,“野鸟悟禅朝佛殿,闲云作客到山房。”他不仅对此羡慕不已,而且简直颇想作云端高僧了,“欲访蒲公同采药,尘环俶扰不思归”(华严顶)。
尤为可嘉的是,世珩先生对峨眉山高僧果瑶法师立传,二人都是仁怀市茅台镇人。果瑶法师在乐山佛教界负有盛名,但一般知之较少。世珩先生的传记体散文《果瑶法师传》,可以说是对果瑶法师生平事迹和他在佛学与文艺方面成就最全面最翔实的述评,同时也揭示了果瑶法师在人格修养上的卓立超群。果瑶年幼聪颖好学,年轻时立志报国投笔从戎,“慷慨登程辞故友,激昂提剑出阳关。”“壮志当图雪国耻,横戈原不为侯冠。”后来厌恶军阀混战与乱世不合,遂毅然舍弃前程决定到峨眉山出家为僧,由于精研佛学,颇有成就,被选为金顶方丈,接着又担任了峨眉山佛学院院长等职,在川中与贵州讲学,影响颇大。他决心以佛教精神匡时济世,却不幸遇害。他虽然英年早逝,却留下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与优美诗章。世珩先生对果瑶法师的记述与研究,既是对他出生地仁怀的贡献,也是对乐山峨眉山文化研究的贡献,真可谓善莫大焉,功莫大焉。
感谢贵州仁怀市文联邀请我参加徐世珩诞生100周年学术研讨会。作小诗仅表心意。
一
仁怀峨眉传世间,
世珩诗文一线牵。
妙笔绘出雄秀奇,
文心悟道动心弦。
二
仙山留得华章在,
令人咏诵更留连。
文化复兴举盛事,
携手交流谱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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