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村庄我的梦
□杜桂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眷念我的老家。这个生我、养我、偏僻而美丽的小村庄——天池峡村。在我的记忆里,这里是快乐的天堂,梦里的世外桃源。这里有最爱我的父母,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与友情。
村庄的前面,有陇海铁路和连霍高速穿越而过,背面则紧靠大山,既避风又暖和。每次回家,我喜欢在几公里之外远眺这座大山。因为那里有满山的野杏、遍地的草瓜、酸甜的沙枣、药用的木瓜、馋人的红珊瑚,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数不清的嫩野菜。它们的身上,都有我纯真童年的味道。
记得每年的春夏秋三季,一到周末,我和小伙伴便会如约而至,挎上箩筐,手提小铁铲,以挖猪草的名义在山脚下集合。幸福快乐的野外生活,便在漫山遍野的寻找中开始了。那时没有手表,更没什么时间观念,看见夕阳西下,村子里的炊烟袅袅升起,就知道妈妈的晚饭快做熟了,于是匆忙提上满满一箩筐猪草,欢呼雀跃地带着满身泥土匆匆跑回家。即便是因为匆忙中忘记带回心爱的小铁铲,即便是回家受到父亲的一顿责问,心里头也是美滋滋的。
我家背靠着的大山腰部,有一条绿色的植被带。即便是干旱少雨的时节,这条缠在山腰的植被带却依旧郁郁葱葱,宛如一条醒目的绿色丝带,在干枯的山脉间蜿蜒飘逸,格外秀美。大人们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记得爷爷微笑着给我讲过这样一个很美的传说:很久以前,一位老神仙经过这里,看见这里的山势陡峭壮美,民风纯朴、勤劳能干,家家都能丰衣足食,于是,驻足多停留了一会。结果他的爱犬趁此机会挣脱铁链向山腰奔跑撒欢,铁链在地上留下的划痕就化为此山绿色的腰带。我问爷爷,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爷爷笑而不语。
天池峡村隶属于清水驿乡,而这“清水”二字,听说也是有典故的。传说文成公主离开长安后时,一路上因为远离亲人、水土不服,郁郁寡欢。这一天,她的车队来到了我故乡所在的苑川河谷清水驿。在驿站入住后,随从奉上饭菜,公主却没有胃口。一筹莫展之际,当地官员送来一杯清水。谁知,公主见了清水,却一饮而尽,觉得甜美异常。公主很是惊奇,又让人上了一杯。两杯清水喝下后,公主心情顿觉舒畅许多,不由赞叹:只有此地清水甜美!从此,人们就把这里叫做“清水驿”了。
天池峡村的南北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苑川河水从东到西从我家门前的田野中间蜿蜒而过。这里水源充足,土地肥美,人丁兴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时,为了大力发展农业,在村西头拦山筑坝,修建了一座水库,取名:天池峡水库。天池,多么美好的名字!当它碧波荡漾、水映群山时,这座水库便成为我们观赏和嬉戏的乐园。小时候,我们常常坐在大坝上静看池内鸳鸯戏水,春燕翻飞,而水库四周成排矗立的白杨直入云霄,灌木丛内野枸杞娇艳欲滴,煞是醉人。水库边还矗立着石碑,字字句句,记载着水库的建造的最初。只可惜,这座黄土夯筑的大坝,终究没能抵得过洪水的侵蚀和冲击,在八十年代中期被一场大水冲垮。而关于大坝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只能在仅存的几张黑白照片上寻找了。
弹指之间,当年那个天真无邪、清灵可人的小丫头已经为人妻母了。岁月也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额头刻下了沧桑的痕迹。多少人和事已经日渐淡忘,而对于村庄的记忆与依恋却愈加厚重与清晰。多少个不眠之夜,我反复沉醉在对于村庄儿时记忆的复原中。每每回家,就喜欢轻轻靠在妈妈单薄的肩上,静静地看着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容……那时,人生所有的坎坷与不快似乎都在瞬间消失了。
就像伟大的父爱和母爱,就像村庄如此宽厚的怀抱,包罗人世万象,又能抚平一个游子的忧愁与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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