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川莫让参照线成为生命线

兰州日报 2019-04-18 02:12 大字

兰州日报社全媒体首席记者李超文/图

■人物简介

吴定川,甘肃省榆中县青城人,生于1952年,(祖籍山东历城),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甘肃艺术馆艺术委员会委员、甘肃省书画研究院副院长、甘肃省美术家协会理事、兰州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兰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兰州交通大学兼职教授、兰州理工大学兼职教授。

作品入选《当代中国美术家作品集》等多种大型画集,入编《当代中国美术家》、《美术家传》等。出版有《吴定川花鸟画选》《吴定川花鸟画集》《吴定川花鸟扇面画集》《吴定川写意花鸟画集》《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吴定川》《丹青吟·吴定川题画诗选集》《生命缘·吴定川题十二生肖诗选集》等多部个人专辑。

作为一个诗人、画家,吴定川在“依于人,据于德,志于道,游于艺”中寄托了自己的生命情结,这一点在与他的交流中表现的十分深刻,尤其是在他的诗词、书画作品中更是充分展露了他的心灵和人格境界。在他内心深处一直将书画艺术作为自己的人生目的,于是数十年如一日以日常工作中惯有的执着和热情从事着书画创作,将自己的性情禀赋融会于笔墨丹青之中。

“我画画追求的是作画过程的自由体验,是一种精神的宣泄。”吴定川告诉记者:“我出生在榆中县青城镇一个富于文化气氛的家庭,少年时期也曾历经忧患,但始终坚持秉性以豪爽宽厚的态度待人,以洒脱自在的心情治艺,而我的作品可以说是这些激情与思想结合后的产物。”

这片土地上的自然景观与人文环境自有特色,蔚然秀丽的山林泉石不但调节着黄土高原的单调景观,养育着那些在山林草莽中才有的禽鸟走兽,而且使生活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少了一些鲁莽和浮躁,多了一些沉静好学。

吴定川便是其中之一,他喜欢画那些处于特殊环境中的花与鸟,善于在笔墨中培植花的劲健,放纵鸟的乖戾,让那些雀鸟在傲霜秋菊或萧瑟芦草之上以古怪精灵的白眼视人。他的画幅上常常出现大笔挥洒的效果,经常以灵动多变的笔线、提按、顿错,辅以泼墨、破墨相间的手法,巧妙利用生宣水墨自然渗化的规律,造成幽微玄妙的墨象。

“由于环境的要求和限制,我也借鉴民间艺术手法,画了一些表现喜庆富贵的花卉,但那些作品总不是发自内心的创作,艳丽有余却意境不足。”吴定川说:“所以,近年来我着重画奔马、羟羊,写意画与其说是在描绘客观物像,不如说是在写自己内心的情感和生活经验,在这里人格修养、生活积累和文化素质都起着决定的作用。”

原来,由于青少年的忧患经历,加之在农村与马、牛、羊休戚与共的生活,使他对马和羊有着割舍不断的情感。作为西北高原之子,吴定川着眼于它们自由强悍的生命活力,在大西北严酷的自然环境中,对马的吃苦耐劳、勇猛顽强的进取精神,特别是羟羊的雄健霸气,恰是吴定川阳刚大气、积极向上的精神本质的外化。他笔下的马和羊的感染力来自于它们的气势和韵致,墨团飞舞、笔线纵横,写出了马的卓然风骨、一派豪气,画出了羟羊的伟岸豪情,伫立崖巅、雄视大野。

不同的笔墨线条,却皆以气势取胜,这就使吴定川笔下的奔马与羟羊俨然成为西北高原自由生命的象征。

“自然的‘理’‘趣’与画家的性格、理想,是写意花鸟赖以存活的两端,而维系、沟通此两端并使其平衡的支点,则是形式处理,即所谓的‘笔墨’‘布局’‘色彩’等技法和修养。”吴定川告诉记者:“在我们身边和绘画史上有太多的例证,说明这三个环节对写意花鸟的格调和境界的决定性作用。因此,我深信只有在不受外来干扰的时候,才能保持艺术创造的心灵自由。虽然现在有许多人努力以‘笔墨’代替自然的理趣与人的心性,但无数成功和失败的绘画实践证明,那并不是中国绘画的传统精神,而只是巧妙的词语游戏。”

“中国花鸟画就内容而言,是一个十分独特的绘画品种。”他感慨地说:“花鸟画的造型与构成局限性很大,而其审美意趣也就有了唯美的倾向,故而钟情花鸟的画家,尤其是现代画家多通过自身对社会生活的体验、认识所产生的情感意趣,灌输于花鸟画中,然而花鸟画家在时代的审美需求方面的适应程度,仍不易像人物、山水画家那样能紧跟风尚,而仅仅只能满足自己与人们对美的需求。因而花鸟画家较难给自己提出更高的价值目标,故而现代花鸟画家始终处于传达前人审美意趣的状态者甚众。”

听得出,哪位画家能够在技法上、意境上和个性体现上有自己独特的东西,也就是有了自己的新视角,吴定川恰恰就是其中一位。

“我是一位西北汉子,又当过多年的市政工人,通过数十载的自修苦读与顽强实践,同时通过不断的自我美育,最终才成为自己心目中真正意义上的画家。”吴定川表示:“学画者大多是‘以画学画’,以模仿前人作品和东借西凑而‘学会’绘画。故而很难找准自己的位置,终身难以达到一定的水平。所以,还是要逐渐建立自己独特的理论根据和艺术追求,避免让参照线成为生命线。如果一位画家能够走出原创性的路子,那么他就具备了成功者的希望。”

吴定川从小受其父的艺术熏陶,他对绘画的痴情虽谈不上“家学渊源”,但他在极端艰苦而又无比‘自由’的环境中长大,无论是高天厚土、云岚风霜,还是禽兽虫蚁似乎都是造化为他所设,抑或他本就是其中一员。

“我的美学启蒙完全是大自然赋予的,直至今日我笔下的花草多是山荆野棘,翎毛多是自由自在的山禽野雀。”他由衷地说:“尽管,我后来一直从事‘城里人’的工作,但始终把自己放在‘自然人’的自由空间里。这种无拘束、无压抑的环境养成了我行我素、无拘无禁的性格,尤其是对自己钟爱的丹青,便一味凭着胸中的浩然之气任意挥洒。”

从满纸涂鸦到渐有法度,吴定川经历了美术发展史式的锤炼过程,不少自学国画者凭借着一本《芥子园画传》便登堂入室,他却始终执拗的不肯临习范本,硬要通过写生观察与思考体验来攻克难关。

“我画画,不以画画为目的,我所追求的是作画过程中的自由体验。”吴定川说。

他的这种艺术精神正好契合了传统文人画的特质,尽管在习画之初还未能纳入传统“文人”这一特定概念,然而他的个性是文人化的,其耿介超脱的性格力量,恰恰铸就了他的绘画属于文人画的精神内质,所余者只是他的文化素养与思想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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