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虫遭遇战 江 海
周末回家,在给右手小臂内侧烫伤处涂抹青草药膏时,老娘一眼看见,惊问:“你这是怎么搞的?”“没事,打虫子弄的。”抹好了药膏一抬头,老娘站着没走,正盯着我,一脸茫然不解。也是,这烫伤和虫怎么能扯上关系呢?
七月初的那晚,关上房门、窗户、纱门、纱窗,用驱蚊虫喷剂在宿舍里各要害处喷了一遍,又在脚下点了一盘蚊香,这才偷偷开了日光灯,做贼似的赶着写点材料。自以为是“固若金汤”,谁料想还是分分钟被攻破。两只被当地村民叫作“苍虫”的硬壳飞虫突破防线,闯进屋里,开始围着日光灯打转转。
两只飞虫,飞就飞呗,有啥可怕?呵呵,这只能说明你没在农村待过,这苍虫可不是一般的热爱光明,它只要在夜间寻找到一丝光源,就会不停地振翅飞扑,翅膀扇动时的声响还很大,加上悬在屋顶的日光灯上又难以落脚,所以这两只苍虫进屋后不断飞扑、撞击日光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啪!”周而复始,令人烦不胜烦。
更令人无奈的是,苍虫相当执着,它能在屋里不停地折腾,什么时候累死,什么时候算完。它累死不要紧,要是这样折腾一宿,第二天我就得顶着“熊猫眼”开工了。我一边写着材料,一边窥察苍虫行迹。终于,一只苍虫猛然撞中日光灯后,撞蒙了,一头扎进了纯净水桶与墙壁的夹缝里。我冲过去要打,发现缝隙太小,无从下手,又恐苍虫从懵圈中醒转,再次飞走,只好猛推水桶,想一下挤死它。结果很美妙,苍虫被挤死了,但悲催的是,我的右手在推桶时,猛一下贴到了电水壶上,这壶里是沸腾的水啊!
驻村两年多,尤其是夏季和春末秋初,饱受各种蚊虫的骚扰偷袭,打,打不完,躲,躲不开,赶,赶不走,别说我为啥不用驱蚊水、蚊香、杀虫剂、花露水等等,我只能告诉你,在我的宿舍里,和蚊虫作斗争的“武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没用过的。屡战屡败,还只能屡败屡战,最佳战绩也就是个暂时缓解,从来没有完胜一说。所以,这次“烫伤与虫”事件,也就顺理成章出现了。
如今,鸡蛋大小的烫伤疤痕正逐渐褪去,但与各种蚊虫之间的斗争经历,却被这次意外烫伤唤醒,且越发清晰起来:两年前刚驻村时,我嚣张得很,自以为夜里钻进了蚊帐,你再厉害,能奈我何?结果夜里各种不知名的小虫从蚊帐的窟窿眼里硬生生钻进来,咬得我彻夜难眠;白天入户走访,杨树上的毛拉子掉到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村医用一大块透明胶布粘在被蜇处,“刺啦”,猛地一撕,这才把扎进肉里的细微毒刺粘出来,又抹了几天风油精,肿痛方消;夜里出门散步,忘了关灯,回来时,宿舍已被苍虫攻陷,地上、床上、蚊帐上、办公桌上、窗户上、纱门上,黑压压一片,密集恐惧症患者根本看不得,抓到后半夜,彻底放弃抵抗,将就着睡吧!
而且,不仅是我,其他选派帮扶干部中还有输得更惨的:连城镇强楼村的石郎平书记,两条腿上被虫子咬的全是红疙瘩,越抓越痒,越痒越抓,抓到最后不痒了,因为发炎了,变成了又疼又痒,别说抓了,连碰都碰不得;刘集镇新圩村的黄山书记,刚驻村时,床上爬满了不知名的小黑虫,白天清除干净,夜里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片,早晨起床,一抖一地,无奈,点起六盘蚊香,冒着自己被熏晕的风险宣战,战斗了近半个月,才击退敌人。当然,也没啥胜利的喜悦可言,毕竟,一身的红包还需些时日方能康复;濠城镇刘祠村的黄赵伟书记,也是夜里出门忘了关灯,回来时也被满屋的苍虫惊呆了,但他比我乐观,连夜抓了一桶苍虫,第二天一早乐呵呵地喂鸡了,美其名曰,因祸得福,给“走地鸡”增加营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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