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铜车马
兰州铜车马
阳飏
我曾经写过一首小诗《大马车》,所记录的是儿时印象。那时候,兰州城最常见的运输工具就是大马车,而一条街道男孩子的勇敢和乐趣就是趁赶车人不注意偷偷趴到马车的后车帮上,看谁能不被发现拉得远远的,然后头昂着走回来,这一天,他也就有了吹牛的本钱了;也有不走运的,刚趴到马车上,就被赶车人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随手一鞭子,抽到身上还好,穿着衣服疼了忍一忍,凑巧抽到脸上,立马就有一溜血印子肿起来,成为其他孩子的笑料不说,回家保不定还要挨父母一顿打。
那时候穿城而过的黄河,一到冬天就冻住了,大马车、汽车全都不绕远过桥,抄近路从厚厚的冰上轱辘轱辘就过去了……过了黄河的马车也许是去青白石,那是兰州近郊盛产白兰瓜的地方,蜜一样的白兰瓜,瓜皮纸一样薄,吃一口,隔着肚皮都能渗出甜味儿来。
这匹东汉铜车马拉的什么呢?
1955年,为了配合兰州至阿干镇的铁路工程,考古工作者在兰州市华林坪的古墓群中发掘了一座东汉晚期墓葬,出土了铜车一件、铜马一件和铜洗、铜饰件等文物。铜车轮高于舆,像是早些年我曾在甘肃河西走廊一些地方见过的骆驼拉的大木轱辘车。马高33.7厘米,长33厘米,宽9.7厘米。马头略小,耳朵前竖,鼻翼突出成三角形,眼睛大而圆突,嘴大张作嘶鸣状,颈部鬃毛从头到背用一道薄薄的凸棱表示,马的胸部尤显发达,腹部平且宽,马的整体造型结构匀称优美——这样的马拉砖拉瓦都嫌奢侈,拉竹简线装书合适,拉昆仑玉祁连玉合适,或者就在博物馆待着,合适。
查看象形字初始的“马”,几乎就是“马”的完整描绘,有头、嘴、眼睛、身体、鬃毛和尾巴,一匹近乎直立正在嘶鸣的马的形象,踢踏而来。想想项羽,必定要骑一匹鬃毛飞扬的乌骓,方可横剑抹颈血溅乌江;想想关云长,必定要骑一匹肌腱壮硕的赤兔,方可片刻工夫径取敌上将头颅。
据说马困了就地打滚,然而却从不卧下睡觉。黑暗中反刍的马总像是喃喃自语着什么?就像这匹东汉铜马,嘶鸣着,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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