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生日的文字 ◎张兰兰

亳州晚报 2018-05-03 09:38 大字

[摘要]◎张兰兰

四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当金黄的暖阳缓缓爬上医院门前的树梢时,一个女婴响亮的啼哭声为嘈杂忙碌的产房带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助产士用小铺被抱起仍在哇哇啼哭的我,微笑着放到母亲的枕边。比预产期晚了近一周时间,疲惫的母亲转过头,凝视着因啼哭而涨红小脸但仍紧闭眼睛哇哇啼哭的我说:“真是个姗姗来迟的小妮子!”

父亲知道母亲即将临盆的消息后,从部队请假,日夜兼程回到家乡,终于在母亲出院时赶到了家。满月之后,为了纪念父母在父亲服役的部队兰州结婚,父亲为我取名“兰”。

童年时期,我的家庭并不宽裕。外婆看护着我,母亲上班。弟弟出世后,家中经济更加紧张。我和弟弟每周只有一次“加餐”——一碟鸡蛋炖豆腐和一包饼干。正处于长身体的年龄,营养跟不上,哪会有好身体?生活的窘况让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为了让在部队的父亲安心服役,她硬是咬牙坚持,省吃俭用,尽一切可能节约不必要的开支,甚至一年都不为自己添一件新衣。不仅如此,母亲每个月还要挤出工资的三分之一孝敬乡下的奶奶。艰苦的条件磨练了母亲倔强要强的性格,她从不轻易低头。当一名军嫂,当爹又当娘,生活的百味想必母亲已经尝遍。

心思细腻的母亲观察到我看别的女孩穿着漂亮花裙子羡慕的眼神时,她记下款式,买来布料,巧手剪裁,精心制作,一件缝入爱心的漂亮裙子即大功告成。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新衣来到学校,甭提我心里有多美了。我第一个来到班级,上课时踊跃举手回答问题,回家路上主动与邻居们打招呼,就是为了展示我漂亮的新衣。

那时的我最喜欢过新年,因为不仅母亲会给全家每人添置新衣,而且父亲母亲会在我和弟弟磕头拜年之后给我们新衣口袋里塞上压岁钱。最关键是餐桌上会摆上平时我和弟弟不常吃或吃不到的美味。美味一上桌儿,看我和弟弟两个馋猫齐下“五爪龙”,包着饺子的父亲和母亲看了既高兴又心酸,一家人的年夜饭吃的别有一番滋味……

我读中学时期,父亲退伍回到家乡。一家人终于团圆。那时应该是我们家比较幸福的时光。家中的条件好转许多。为了补偿母亲多年一人撑起这个家的艰辛,父亲承担了下厨、打扫卫生等家务。母亲要强惯了,难免脾气急躁,与父亲言差语错的争论在所难免。每当这时,睿智的父亲一般选择沉默,或是回避一下,出去与几个战友同事喝场酒。回家后,母亲也已消气,一切照旧。

父亲的这种“迂回战术”屡试不爽,也在我和弟弟心目中树立起了超级大“暖男”的形象。父亲下班后经常在家中的长案上练书法。经年累月,作品频频出现在战友、同事、邻居、亲友家厅堂的墙壁上。今年秋天,父亲的书法作品参加了在北京全国书画院举办的书画国展。参展后,父亲感触很多:“真是大开眼界,书法之路,要坚持走下去!”受他的影响,我参加工作后,偶尔也跟在父亲的后面学着涂鸦,并慢慢写得像了个“字样”。

如今,已过耳顺之年的父亲母亲虽然有慢性病缠身,但是阳光心态的他们坚持习练太极,清淡饮食,过起了田园生活。他们共同加入了老年协会,写诗词,练书法,为老干部们服务,忙得不亦乐乎。我想,他们的健康平安就是孩子们最大的快乐。都说“孩儿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今天,四十年前姗姗来迟的那个娃刚度过四十载光阴,这个生日没有蛋糕,没有鲜花,有的只是静静地坐下来,写些文字,重温一下这些温暖一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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