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上的那些人,那些事…… ——读长篇报告文学《大河上下》 □娄 山
最近,一直在《走读大淮河》里走走停停。友人建言我该去读读《大河上下》——— 据称是“描写黄河的扛鼎之作”。
在淮河边长大,与黄河的亲密接触还真不多。某年某月,可能是从火车或汽车上遥望过黄河吧。检索关于黄河的记忆,有《黄河大合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有黄河鲤鱼……
“这是一部致力于深挖黄河命运和时代境遇的现场调查文本,也是对黄河以及她所承载的中华文明的第一次全景式描述。”——— 如此高评价的推荐语,顿觉手上书的重量陡增。
秋意渐浓,序属白露,露水升格为连绵阴雨。风声雨声中,一页页翻过,仿佛打开了一条大河的时光之门,完成了一次黄河之上的“漂流”。
既然是“全景式”,内容之庞杂可想而知:黄河两岸地理人文,历代治黄方略的得失,标志性水利工程上马前后,黄河决口与断流的思索……《大河上下》的信息量是足够的,可谓琳琅大观。
掩卷之时,闭目闪回,黄河上的那些人、那些事历历在目,似乎伸手可触。
人与河的一次偶然相遇,往往就决定了人的一生。谢会贵,青海玛多县水文站职工。玛多站是黄河源头最上游的一个水文站,人称万里黄河第一站。1977年从当时的黄河水利学校毕业后,谢会贵一直工作在玛多。从20岁时的憧憬与抵达,到知天命之年的步履蹒跚地离去,32年的坚守见证了一位水利人矢志不渝的选择。
黄万里,清华大学教授,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公开与三门峡筑坝“唱反调”,终被打成右派。工程竣工后,一系列后遗症验证了黄万里的预言。此后,不得不进行三次改建。有人感叹:“对三门峡工程,贡献最大的就是反对者”。三门峡的教训,成为水利史上一个可以反复被剖析的标本。
王化云,一代河官,首任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主持黄河管理工作40多年,尤其是力推小浪底水利枢纽上马。当他躺在病榻上,通过电视见证小浪底开工时,泪水无声地滑下。长逝后,一部分骨灰陪伴妻子,一部分骨灰撒入黄河。一个为黄河奔波一生的人,最终选择魂归黄河。
见过人,再看事。
黄河第一桥——— 兰州黄
河铁桥,建于清光绪34年
(1908年)。由德国泰来洋行
承建,并合同上约定“担保
固八十年之责任”。到了1989年,兰州市政部门收到了一封从德国寄来的信函,正式通告:合同到期,德方将不再对这座铁桥承担任何责任。80年间,德国历经两次世界大战,且均为战败国。80年后的践约,生动诠释了何为契约精神。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
而刘家峡炸坝,则引人深思。刘家峡开工于1958年这个特殊的年份。1960年初大河截流,大坝混凝土浇筑急需的大功率振捣器,需要从苏联进口。但苏联此时已不再是老大哥了,想进口,免谈。咋办?咱中国人自有办法:成千上万的人穿着笨重的雨靴或胶鞋,喊着号子,像跳舞一样在大坝上面使劲地踩踏,称之为“人力振捣”。此后,工程1961年停工。1964年复工后,第一件事就是因质量问题,炸掉那道“人力振捣”的混凝土大坝。大坝修了3年,炸了3年还没炸完。
更有令人骄傲自豪的事!小浪底水利枢纽建设历经11个春秋,创造了多个中国第一和世界之最:建造了世界水利工程上最大、最复杂的进水塔;开创了世界水利工程中最大的孔板泄洪洞;工程开挖的土石方总量堆成一米见方的土石堤,能绕地球两圈半……从当年人海战术、肩挑手挖的三门峡,到采用世行贷款、国际招标、大型机械化军团作战的小浪底,一部共和国的水利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黄河里流淌着说不完的故事。黄河上的那些人,令人景仰而钦佩;那些事,让人感喟、扼腕、自豪,也引人沉思。
一部关于黄河命运的传记,为走进她的读者,真实、全面、系统地认知黄河,打开了一扇窗户。当然,关注点不同,你看到的,可能就是不一样的黄河。
本书作者陈启文,很陌生的名字。度娘告诉我:“陈启文表示,趁年富力强,还跑得动,要把中国七大江河都单独写一本书。”
我想,我会继续关注他的“中华江河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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