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帅二巴家的笑声 记者移民乡蹲点采访见闻
1月26日,玉门市的气温下降到了零下20摄氏度,放在车里的一瓶矿泉水已经冻成了冰块,太阳像照在冰上的一个影子,连光线都成了一条条纤细的冰柱。
独山子乡的冬日下午并不沉寂,孩子们在宽阔的广场上追逐欢笑着,不远处卖橘子的小贩吆喝着,小轿车、农用车在宽阔整洁的街道上穿梭往来。
在金泉村三组,记者看到,街道尽头一座足有二层楼高的住宅,色泽鲜亮的瓷砖、彩钢板搭建的保温顶棚,房屋造型既富有现代气息,又含有东乡族独特的文化元素。
“这是马帅二巴家,我们乡2017年的脱贫户,这房子也是去年新建的。”独山子乡党委副书记马维英说。
马帅二巴本打算请我们进客厅,又考虑偏房生了炉子,更暖和一点,最终还是请我们进了偏房。
暖烘烘的火炉上,茶壶冒着热气。马帅二巴将炕桌搬起来放在了炕上,热情地请我们上炕,他的大女儿动作麻利地端来了喷香的馓子和精致芬芳的三炮台盖碗茶。不一会儿屋里又进来4个孩子,带着羞涩的笑容跟我们打招呼。
49岁的马帅二巴是6个孩子的父亲,最大的女儿22岁,最小的儿子才3岁。现在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出嫁,剩下的孩子都在上学。
邻居说“别人养女儿赚钱,只有马帅二巴养女儿赔钱。”两个女儿出嫁,憨厚的马帅二巴将男方家给的彩礼全部用来购置嫁妆,又自己拿出3万元、杀了10只羊招待客人。嫁两个女儿,他一共花了6万元。
孩子多,消费多,他家的生活一度很紧张,一大家人挤在四面透风的土坯房里。马帅二巴最大的心愿便是修一院冬暖夏凉的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这两年,乡党委、乡政府引导农民发展枸杞产业。马帅二巴也信心十足地种植了10亩黑枸杞,年收入达2万元,加上他和妻子在附近乡镇务工的收入,还有每年6000多元的政策性收入,家庭收入达到了6万元,马帅二巴家的生活逐年改善。孩子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接受义务教育,他只需负担孩子们的生活费。去年8月,他拿出20多万元积蓄,又贷款10万元,盖了新房,安装了地暖和保温顶棚,添置了新家具。目前,贷款已经还了5万元,剩余的5万元贷款。他说,2018年一定能还清。
当天,除了出嫁的二女儿没有回来,其他孩子都在家,马帅二巴家显得格外热闹。四女儿和大儿子骑着自行车在敞亮的庭院里玩耍,小儿子跟在后面吵着也要试一试。马帅二巴抱起小儿子放在自行车上玩耍,看其他孩子焦急地等待着,马帅二巴便放下自行车,组织孩子们站成一排,一家人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孩子们的笑声荡漾在这个温暖祥和的庭院里,他的妻子站在一旁,捂着嘴笑弯了腰。
采访结束,记者准备离开时,一辆客货车停在他家门前,马帅二巴走过去用东乡族语言说了几句话又转身回来。他的三女儿替我当起了翻译:“我爸爸说,家里来了客人,说好的事情先不去了。”
记者被朴实热情的东乡族群众感动,与他们挥手告别。看着这一家人安居乐业的温馨场面,记者仿佛看到千千万万个“马帅二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美好的新生活。
□本报记者陈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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