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版图书】诗由心生情自真
李汀
读《朱一凡诗词散文作品集》,感怀颇多,有许多心里话想说。
十余年前拜读过他的散文集,不仅为他“久有心思撰艺文”的情怀所打动,更觉得他超越了窠臼,写出了“情动于衷”的美文,多篇散文娓娓道来,文笔洗练,毫无矫饰,却韵味弥深,写人、述景、抒情都灵动自如,读来让人有一种“含英咀华,齿颊生香”的享受。
最近再拜读他的诗词集,竟令我感奋不已。近三百首诗词,写得如此洒脱,仰天俯地,触景抒怀,灵感闪烁,诗情喷涌,婉约豪放皆有:有的如春蕊萌发,泉眼清汩;有的似江海翻荡,壮怀激烈;有的又如陈年老酒,意蕴沧桑,醇厚老道……
如其诗词:“唯恐此生空手过,微光倾尽效流萤。”(《自题诗》)“血雨腥风,铁蹄下古都喋血。三十万生灵涂炭,疮痍满目。钟岳高睽天日在,秦淮怒吼英雄出。五千年华夏岂无人,狂飙落。/家国忿,犹火烈。民族恨,如潮决。紧握枪誓灭虎狼顽敌。常德城头军事紧,太行山脉硝烟迫。为和平何辞赴疆场,丹心竭。”(《满江红·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八十年祭》)“漂流浮溺,江渎事谙无束缚。沧海桑田,水涌风来意坦然。青茎绿叶,不负源头清净执。静好平凡,千载共存天地间。”(《减字木兰花·六月青萍》)
在我看来,当代人要写好中华古典诗词是最难的,一是时代环境变了、语境变了,在快节奏、网络信息化的当下,用古朴而精粹之文字言志抒情,不易找到感觉,也难以锲而不舍;二是古典诗词讲究严格的音韵、格律,没有潜心研习,入门尚难,何谈“带着镣铐起舞”,把心灵真情,化得字字珠玑之辞章,进入“明月清风”“大江东去”的自由境界呢?倘若心中没有割舍不下的迷恋,倘若没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毅力,谁敢寄情于这块国粹文苑呢?
朱一凡青少年时喜读古典诗词,但从创作时间论,却到了年近七旬方始。如他自述:“昔年偶作自由诗,平仄无拘韵泮离。进入律规识粗浅,高攀国学探新知。”
我敬重一凡的选择,深信当代诗家寄情中华古典诗词,绝非抱着枯木可否逢春的希冀,而是对中华文化充满自信,充满痴情,愿为其生生不息的万紫千红而耕耘播种。恰如一凡的一首七律所言:“旭日渡头晴正好,长春原上靓初怡。”
时光易逝,白驹过隙。读朱一凡的诗词集,又让我忆起四十五年前与他结识时的友情。那时我在一家区办小化工厂当工人,只有十九岁,一凡大我十岁,在区委宣传部当报道干事。他来工厂采访,我是他的采访对象。他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写一笔漂亮的钢笔字,规矩而有章法,行楷功底颇深;他的报道文字极为干净准确,主题明了,角度新颖……
在我心中,始终感念青年时代给予我激励和相助的友人。看到他的文字,如见到兄长一样亲切。“晚霞美艳如花,亮我歌喉,欢唱喜悦。”我愿一凡心中永远有诗。
(《朱一凡诗词散文作品集》,朱一凡著,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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