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经,声声佛,般般愿
仓央嘉措在《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中写道:
“我伸不出抚摸天空的双手,那么便让我足踏莲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回归深海或者没入尘沙,我可以微笑着告诉佛祖———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
在佛经中说,人间的莲花不出数十瓣,天上的莲花不出数百瓣,净土的莲花千瓣以上。莲花象征着由烦恼而至清净,因为它生长于污泥,绽开于水面,有“出污泥而不染”的涵义。所以,佛家常用莲花比喻在佛国净土中烦恼得到解脱,并将其视为圣花。
《妙法莲华经》,简称《法华经》,是佛祖释迦牟尼晚年在王舍城灵鹫山所说,明示不分贵贱、人人皆可成佛的佛理,为大乘佛教初期经典之一。《妙法莲华经》成立年代约在纪元前后,最晚不迟于公元1世纪。
宜宾市博物院就藏有一部《妙法莲华经》的残卷,之所以说它是残卷,是因为《妙法莲华经》的体量实在是有点大,版本也不一。该经卷为黄麻纸,纵24.5厘米,横622厘米,共计380行,每行多抄写16至20字,也有单字为一行的。写本为卷装,楷体书写,每纸上下单边栏,天头地脚完整,有淡墨乌丝栏。全卷无题记印章,为《妙法莲华经》之《授学无学人记品第九》《法师品第十》《见宝塔品第十一》《提婆达多品第十二》合抄而成。该经卷书写端正,整齐划一,除极少数漫漶处外,字迹均清晰可辨。现为国家一级文物。
华者,花也。虽说“莲华”即“莲花”,但“妙法莲华”中“妙法”二字指的是一乘法、不二法,“莲华”比喻“妙”在什么地方———第一是花果同时,第二是出淤泥而不染,第三是内敛而不外露。
关于博物院这卷《妙法莲华经》的解读与考证,从事中国俗文化文献研究的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古典文献学专业博士研究生罗历辛女士在其文章《宜宾市博物院藏敦煌写本<妙法莲华经>残卷考》中,从该残卷的外部形制、书法风格、文字特征等加以了分析研究,认为其不但确实属于敦煌写卷,且应为唐人写本。
罗历辛认为,从该卷的外部形制来看,每行满写多为17字,少数为18字,偈言则每行20或16字,格式齐整,当属唐时比较标准的写经格式。从纸张推断,残卷的年代应为安史之乱以前,而全文均无避讳的现象则说明其年代应更早,不会晚于唐高宗时期,很可能是唐朝初年至唐太宗在位这一段时期。
唐代,人们信奉佛教,《妙法莲华经》尤被信仰,认为诵读或书写之功德可以拯救危难,去病避灾、超度亡灵、获得幸福,因而盛于世,大量的抄经就在此背景下出现了,并出现了专门抄写经典为职业的“经生”。经生大体分为官府经生与民间经生。随着佛教的兴盛,僧人和官府经生抄经远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由此产生了自发抄经群体———民间经生。唐敦煌写本《妙法莲华经》,无论出自官宦人家还是长自民间,终究如一代女皇武则天,经历佛门,修成正果而荣耀加身。
关于该卷唐代写经的来源,一说此卷乃宜宾肖友仁捐献,其祖辈曾任敦煌县知事,故得此卷,辞官后携经回到四川。一说是宜宾著名收藏家朱大文所有,或是朱从肖处购得。不管如何,该经卷确系来自于敦煌。
而每每说起敦煌,那股近代历史上的文化之殇便不禁涌出。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6月22日),道士王圆箓雇用敦煌贫士杨果在清理第16窟时,发现墻壁后面有一个密室,洞内满是各种佛教经卷等文物,总数量约5万余件。1907年英国人斯坦因来到敦煌,以14块马蹄银骗取走24箱遗书﹑遗画及5大箱其它文物。1908年,法国汉学家伯希和来到莫高窟,用大量银子骗取了6000余件写本和200多件古代佛画与丝织品。1905年,俄国人奥布鲁切夫,日本人桔瑞超﹑吉川小一郎,1914年俄国人鄂登堡,美国人华尔纳等人,先后从莫高窟盗买走了大量的经卷。这些文物至今流散至海外的达3.5万件,约占所有文物的三分之二。
肖友仁祖上在敦煌担任过知事,知事为民国元年(1911年)时改知县为县知事的省称,民国十二年又改称行政长,其任职期间与敦煌遗书发现的时间相去不远。不幸中的一幸,该卷唐人写经虽没有留在敦煌,但来到并留在了宜宾,免于被劫运至海外的厄难,也算是宜宾人对敦煌遗书和中华文化的保护做了一点贡献。
当前,在保护好《妙法莲华经》的基础上,市博物院物思其用,开发出了一款“莲华经晴雨伞”。铭记历史,不枉年华,就让我们撑起经伞,眼处即佛,半壶天涯半壶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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