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电影里的“小偷家族”

铜都晨刊 2018-08-09 10:07 大字

家里有一张电影旧碟片,封面是李心洁的背部侧影,裸露肌肤上写有刺青一样的“米尼”二字。那些年的华语电影常有这样带有诱惑意味的封面海报,比如李玉的《红颜》、王小帅的《左右》。

提到这部平平无奇的《米尼》,是因为最近日本导演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在国内公映,也让人想起华语电影里曾经出现过的“小偷家族”。我指的是2006年的《指间的重量》和2007年的《米尼》。类似的现实主义题材,在华语电影里书写,于情于法,似乎都得有个惩恶扬善的尾巴。“干了这一档,就没有好下场。”电影里的台词,基本可以概括这类特定人群的宿命。

不过故事有千百种讲法,考验的也是创作者的功力深浅。就《米尼》而言,并不是一次成功的改编。王安忆的原著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女人的堕落史:上海女知青米尼跟随小偷阿康,成了一对“扒手夫妻”,两人从安徽回到上海,在金钱与情欲的一路追逐中,相爱相杀。在王安忆笔下,这两人可谓旗鼓相当,既敏感又冷漠,既深情又猜忌,虽然宣称“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最后阿康落网,检举米尼,两人都不得善终。

小偷这一高危职业,成为他们情场与战场的极致交汇点,足以把人性与宿命放在高光下照射,刀锋边缘,逃无可逃。他们是城市蜉蝣,是夜行人与隐匿者,电影改编时却赋予他们特别文艺的社会身份:女主角变为杂技团空中飞人,相当于现代的敦煌飞天,男主角成为音像店工作人员,活在光影之间。可以想见,这样的改变,让原本的世俗风情画变为文艺青年滤镜美化过的风景明信片。

另一部《指间的重量》,曾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上看过。这是一个单亲少年误入小偷集团的故事,杨德昌电影《一一》里的洋洋长成了少年,在电影里遇见杨子姗的老公吴中天,世情凉薄,反而在一群边缘人里收获了父兄之爱。不过,电影未能免俗地对偷窃这门技术活进行了精细展示,类似于从开水里取肥皂,猎奇式视角,让创作者的观照失去应有的悲悯焦点。某种意义上,这个小偷家族与白先勇《孽子》里专门收留流浪孩子的小公园家族也没有太大区别。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小偷家族》里的每个人身后,都有一部不堪言说的原生家庭前史,这些没有血缘之亲的人拼凑为临时家庭,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是不是小偷,此时此刻已经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长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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