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凤蝶喜欢吃橘叶
○心 岱
端午节那天，把是枝裕和执导的《比海更深》重看了一遍，片中有一段母子俩在阳台上关于橘树的一段对话印象深刻。母亲那棵橘树种了三十多年，从不开花也不结果。母亲说“不过青虫吃着叶子长大，之前这里有只蝴蝶的。”想起也曾栽种过十几年的一棵橘树只开花不结果。说起不结果的橘树，我想起王敦煌在《吃主儿二编》一书中也有写过：“北京的孩子里头，可不光我们种过橘子树，甭管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种过的主儿多了。种出来长什么样儿，各位都还记着吧，无论是种在花盆里，还是花池子里，上不上底肥，长的都一样。挺高的一根挺儿，绿色儿，有叶，有刺，从来长不顸，年年都蹿高儿，还指着它结橘子，等着去吧。”当时看到这句话，真是笑死了，原来不只是我栽的橘树不结果。
我那棵橘树还是去郫县的一个花市买的。十几年前的时候，还没有地铁，乘公交从南到北转车到那个花市用了近两个小时。在那个花市买了适合盆栽，株型不大的垂丝海棠和橘树，价格都挺便宜。记得是春天吧，因为垂丝海棠还在开花，虽花也不多。只是垂丝海棠没活到第二个春天。橘树倒是活下来了，年年都会在初夏时开几朵小白花，开花我也挺高兴的，花香确实馥郁，令人喜爱，却从不结果。我挺喜欢橘叶的味道，时常摘一片叶来闻，有一年蒸叶儿粑，还摘了几片橘叶垫底，蒸出来的叶儿粑都有橘香味。
知道柑橘凤蝶喜欢吃橘叶是近些年的事了。早些年每到某些时候，就会看到橘叶被青虫啃得残破不堪，我是比较怕这些青虫的，一看到就要打药，自然就把虫消灭了。一次在网上偶然看见一篇文章，才晓得吃橘叶的青虫是柑橘凤蝶的幼虫，又查了些资料，把柑橘凤蝶了解清楚后，才不再怕青虫了。我好奇心也很强，居然还把柑橘凤蝶的卵找来饲养，一点点看凤蝶幼虫的变化。那年冬天等了很久，那个蛹也没羽化，原因不清楚。后来就没再养了。漂亮的凤蝶照样飞来橘叶上产卵，幼虫吃橘叶，去年仔细观察那棵橘树上的凤蝶，看着幼虫的变化，盯着它们的踪迹，到做蛹的时候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在阳台上看到了一只柑橘凤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蛹羽化的，在阳台上的花叶上盘旋了好一阵才飞走。今春整理阳台，决定把那棵橘树处理了，也没什么不舍，只觉得再也不会有柑橘凤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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