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人物过永昌 ◇刘贵生

金昌日报 2018-10-24 10:58 大字

近来读一本清代人写的笔记,名《西征续录》,记载了六位官员从嘉庆年到宣统末年或遣戍或考察的西行经历,其中经过永昌县时记载了涉及该县百余年的经济、政治、文化、军事以及民间风俗、道路交通、山川景色、气候物产等内容,多侧面多角度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是难得的史料。

翰林院编修、户部主事祁韵士在其笔记《万里行程记》记叙了嘉庆十年(1805年)从武威出发经过永昌县的经历,“西行三十里至三十里铺。再三十里至永昌县,风景闲旷……”其中提到了水磨关、水泉驿等。浙江湖州知府方士淦在《东归日志》中记叙了道光八年(1828年)从山丹县到永昌县,“峡口尽戈壁……”从水泉驿到永昌“乱石路极多”。

林则徐在其笔记《荷戈纪程》中叙述他本人及随从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农历八月二十三日从武威丰乐堡启程到永昌的经过:“十里良山堡,又十里沙河堡,即柔远驿也,闻有振武将军孙思克碑。思克者,康熙间名将也。交永昌县界。永昌涂令遣丁具膳。饭后又行。”随后,记叙更为详尽,“自九坝至头坝,皆民间所筑以御山水者。自此起至县城东门十里,绿杨夹路,清泉泠泠。在城内行馆宿。二十四日庚子,阴。黎明行,出西门,沿途大石,几无行处……”到空心墩,“道旁有张将军战胜处碑。水泉驿宿,仍永昌辖,有堡城,驻一守备。行馆狭小驿丁具膳。是日,山石涧水,处处难行……”

同治帝师、文渊阁大学士倭仁在《莎车行记》中记叙了咸丰元年(1851年)三月二十九日,从八坝吃饭到永昌县住宿,然后“水磨川尖,水泉驿宿”及过峡口的经历,并引用了古人的两句诗歌,“两山影逼天多暝,五月风寒草已枯”“雪后经此,重裘犹寒也。”清代诗人方希孟在《西征续录》中记叙了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过永昌境的描述:“至永昌县,城东三里许,双碑屹立:一大书‘大明湟中祁将军手擒三虏,孤军战胜处’;一纪战功,字迹模糊难辨。”文中提到“过水磨河,乱石蹲踞,急湍怒号,上横板桥。”文中还记叙至水磨关、水泉堡、硖口驿的经历。

由江西巡抚调任新疆巡抚的袁大化在《抚新记程》中记述宣统三年(1911)到永昌地界,并对当地环境有描述:“南临炭山,北望苏武等山,路经山水、渠流冲刷,年久遍地碎石,荦确大小不一。”文中提到“沿途驿站,多余颓壁,空无居人”。作者在文中详细描写了永昌城的周边环境,经过战乱已经破败不堪。

六位清朝官员所记事情跨度百余年。笔记大多标明了具体日期。文中的纪年方法是年号和干支兼用法,在没有使用公元纪年法之前,皇帝年号和干支计年有简便可行的推算方法。从清人日记可以看出,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交通工具的落后。内地去往新疆的路上是在州府或县城雇用了马车和车夫,一站一站地送,经年累月,旷日持久。路不平,车又颠,上了岁数的人受不了。二是在计算里程方面,路上没有总里程碑,而是各驿站里程屈指算来一一相加。驿站名和村庄名多为十里铺或二十里铺,也有叫五里铺的。日记中提到了许多地名,特别是一些村庄名,今天的地图上早已找不到,或许实地踏访这些村庄,从老人们口中能知晓一二。三是当时社会封建色彩较浓,崇拜尚武英雄。祁韵士、林则徐和方希孟的日记中均提到过“破虏英雄”或作战勇敢的人,为他们树碑立庙,这大多是当时为封建统治者做出过贡献的人物,如今碑、庙在何处已不可考。四是有的官员为当地经济发展着想,袁大化在经过永昌时曾考虑“若铁路经此,多用石子垫路,工省且坚”。

从清朝这些大人物日记中可看出,由于清代中后期腐朽的封建统治,加之自然灾害、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到清末,永昌在经济、社会等各个方面没有取得进展,社会发展相比较“康乾盛世”时期出现停滞不前现象,甚至出现了倒退。通过清末西方探险家在经过河西走廊时拍摄的一些照片,我们看到当时的百姓已经苦不堪言。这是封建社会走向没落的一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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