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 美丽甘肃】守护“生命线”———走进大美祁连山系列报道之七

甘肃日报 2018-08-19 05:32 大字

新城子护林站区域内,层峦叠嶂。

新城子护林站林地。

西大河保护站区域内景。

本栏图片均为每日甘肃网记者杨方铭摄

本报记者张倩谢晓玲

初秋雨后,凉风习习,一股暑热后难得的清凉扑面而来。

车子驶入永昌县,便意味着来到了祁连山的中部地区。

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永昌境内的国土面积为3.5万公顷,仅为保护区总面积的1.74%,且全部为实验区,在整个祁连山保护区所占面积很小。即使如此,她却是山下数十万金昌人赖以生存的“生命线”。

呵护“生命线”,保护“母亲山”,在这里成为共识,也催生出生态文明建设的一个个动人故事。

变了理念:绿色发展深入人心

从河西走廊东部算起,石羊河对应着武威,黑河对应着张掖,西大河则对应着金昌。

祁连山的雪山和冰川融水,滋养着河西绿洲。年平均径流量为1.544亿立方米的西大河,对金昌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

从永昌县城向西南方向行进60多公里,有个古称“上房寨子”的地方,便是西大河水库的所在之处。

水库的东北边缘,有一个天然峡口,叫两个半峡,峡口处筑起一座长294米、高37米的水库大坝,看上去犹如一道雄伟的屏障,拦截着咆哮的河水,形成了一个绿色的高原湖泊。

从西大河渠首标志处向西南方向行进,我们来到了永昌西大河二级水电站整改现场。

“建了5年的水电项目眼看就要投运,却在3个月里被铲除,遗憾也心痛,但我们必须服从大局,贯彻落实绿色发展理念。”说这话时,水电站业主单位——甘肃大禹西大河水电开发公司的项目经理刘洪平语气坚定。

永昌西大河二级水电站位于祁连山自然保护区实验区内,对其停止建设,拆除所有设施,是祁连山环境突出问题整改的要求。

整改现场,所有的水电设施已全部被拆除,高高的塔吊、依山而建的厂房被永久保存在了图册上。

“你们看,这是冰草,这是大麦苗……刚出土的冰草很细弱,混种大麦可以对它起到保护作用。我们种的圆柏、云杉、红柳、柠条也都成活了!有时出门看到满眼的绿色,心会突然静下来,真切地感到国家的决策是对的。”刘洪平发自内心地说。

投入整改一年多时间,刘洪平已由水电站建设行家变成了植被恢复行家,工作在变,环境在变,他的思想也在一点点转变,没有了最初的抵触情绪。

由于用水紧张,今年7月,金昌市专门发出通知,叫停了洗浴场、洗车场等经营场所的用水供应。水,对金昌的宝贵程度可想而知。

负责水电项目整改的永昌县电气化建设办公室主任曹万平说:“生态环境保护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业。在这件事上一定得算大账、算长远账、算整体账、算综合账,不能因小失大、急功近利。”

站在已平整的草地上,茵茵泛绿的草儿有高有低,竞相生长,不远处移植的松树与两边山坡上的翠柏相映成趣,让人不禁有一种回归自然的轻松与欣喜。

换了模样:美丽山峦重现生机

我们来到永昌县马营沟煤矿下泉沟矿区时,正逢雨后。浅绿、翠绿到墨绿,层层叠叠的绿从山脚一直铺排到山巅,经雨水洗礼后,景色分外迷人。

随行的永昌县国土局局长赵文炳指着对面的半山坡说:“那里就是原来下泉沟矿井的位置。”

祁连山区矿藏富集,永昌段也不例外。

上世纪60年代以来,探矿的、盗采的、开挖的……大量人员涌入祁连山自然保护区搞开发,让这座防风蓄水的“母亲山”伤痕累累,不堪重负。

下泉沟矿井始建于1976年。2013年,刚接手这座矿井的新矿主还没来得及开采,就接到主管部门命令,要求退出生产。眼见投资的1个多亿要打水漂,这位矿主极不甘心,他设法拖延,等待机会复产。(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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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6日,央视曝光了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遭遇破坏问题,下泉沟矿井也在其中。赵文炳介绍说:“当天,我们就带队进驻矿区开始整改,关井口、清废渣、拆住房、恢复植被,整整在山里面驻扎了半年。”

“整改前,这里的植被已被完全破坏,到处是矿洞。”赵文炳拿出整改对比图册给我们看,图片中黑黑的矿洞和破碎的山石令人触目惊心,和眼前的情景判若两样。

据介绍,金昌市下大力对境内祁连山自然保护区实验区涉及的22个项目进行整改。其中,对包括下泉沟矿井在内的18处采矿类项目及历史遗留的无主矿井全部关闭、拆除,覆土恢复地形地貌,播撒草籽恢复植被。

行走间,林间觅食的一只野鸡被惊,振翅远飞。

赵文炳介绍,生态恢复后,这里曾一度消失的马鹿、岩羊、旱獭、猞猁、雪鸡、蓝马鸡等野生动物复归家园,昔日遭到破坏的山峦又重现盎然生机。

为了生态:执着守护绿水青山

永昌东大河自然保护站,是金昌市唯一一个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下设的保护站。

保护站人员不是很多,管护的面积却不小。东大河自然保护站站长杨开恩介绍说,保护站管辖面积达3.5万公顷,林区都是国家级重点水源涵养林。

我们随同杨开恩进山,来到三岔护林站的东沟林区。满山坡艳丽的金露梅、茂盛的冰草等覆盖了沟沟坎坎,墨绿色的青海云杉则一排排傲然屹立在高高的山顶上,像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连绵的山脉。

看到眼前情景,和我们一同进山的东大河保护站新城子护林站站长马培仁十分感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封山育林前可没这个景象。那时老百姓日子穷,只能靠山吃山,盖房子要偷着上山伐木,做饭要上山砍柴,羊也都赶到山上放……花草、灌木刚露出嫩芽就被羊啃光了,山体裸露,水土流失,稍一下雨就发洪水,牛犊子般大的石头被水冲着跑,一年光进山的路就要被洪水冲断10多次,还经常殃及周边的村庄。”

马培仁在东大河林区整整坚守了39个年头,他的父亲也曾是一位护林员。小的时候常跟父亲进山玩,常听父亲讲山里的故事,马培仁慢慢喜欢上了大山。受父亲的影响,1979年,林场招人,马培仁报名当上了一名护林员。2004年,他的女儿大学毕业后也选择了护林行业。“我们一家三代都和山林有缘呢。”马培仁说。

金沙窑、三岔、新城子……东大河自然保护站的7个护林站都留下了马培仁的足迹。在三岔护林站,他曾独自承担过上万亩林地的管护任务。

“上世纪八十年代,护林站条件艰苦,没有交通工具。穿山越林,一根木棍是我们护林员随身携带的唯一武器。”马培仁说,“不管春夏秋冬,每天天一亮,护林员都要背着馍馍上山巡护。每一趟巡山,平均要走四五十公里路,常常走得腰酸腿疼脚打泡,一年要穿坏八九双鞋。”说起护林工作,马培仁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农村包产到户后,农户们置办农具、翻修房屋需要大量木材,一些人利用护林员早晚巡逻空当进山盗伐林木;也有一些亲朋好友求情,想‘沾沾光\’。”面对盗伐者闪着寒光的刀刃和亲友满面的微笑,马培仁不为所动。他说:“我们看的是国家财产,守的是绿水青山,既不能失守,更不能拿来送人情!”

三岔护林站站长毛培毓也深有感触。他说:“过去和偷树的不法分子搏斗是常有的事,封山育林后管护严了,加上老百姓的生活条件好了,生态保护意识强了,已经没有偷盗采现象了。”

“现如今,东大河自然保护站森林资源稳步增长,生态环境逐年好转。”杨开恩说,“这10多年来虽然山上的降雨量增加了,但因为植被好了,再也没有发过洪水。”

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大棋局中,开发的轰鸣声和尘灰渐渐散去,山林归于宁静,祁连山得以休养生息。金昌人也在保护与发展的博弈中,不断纠偏失衡的生态链,寻找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之道——全力守护“母亲山”,已成为全市人民的自觉行动。金昌市委主要负责同志表示,坚守生态功能保障基线、环境质量安全底线、自然资源利用上线三大红线,坚决不做那些“吃尽当代饭、害了后代人”“富了老板、坑了百姓”“先污染、后治理”的傻事、蠢事,让人民群众切实感受到生态环境改善带来的好处,为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生态空间、绿色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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