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遇见骆驼峰
夕阳渐沉隐向山峦,驻守西域连绵塞边的山,最高的一座峰听说叫做骆驼峰。
骆驼者,沙漠之舟,在戈壁与沙漠交集的镍都小城,骆驼的身影时隐时现,山名由来据说是约定俗成,已不可考,是源于山脚下游荡的它们吗?出城向西,卷起一路风尘,山并不遥远,它守望着我们已千年万年,而我对它竟是陌生。做为金昌人怎能没有登上过骆驼峰?那么走吧,现在就出发,攀登骆驼峰。
在十二月,去遇见你的骆驼峰。
沿新华路向西,路尽头遥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其中最高的骆驼峰上有一处地标,据户外达人文武哥介绍,当初是由三支木桩架起,形似三足鼎立,历经岁月风霜洗礼,如今只剩一支木桩独孤求败了。而山峰右侧,与骆驼峰衔接,相对平缓低矮些许的延续,叫做“大脊背”,去年清明曾登顶种树。不知道那些树苗成活了几多?
羊圈是徒步起点,回心石是登山起点。
从羊圈进山到达回心石的这四、五公里山路,轻松随意。两山逐步抬升,山谷碎石铺满冲击河床,落脚处细碎绵软,想来山水大的时候,这里能形成泥石流。依着山谷兜兜转转,来到回心石旁,这里便有了不同的登顶线路。此次我们选择“一线天”。
山体结构悄然发生着变化,一改一派衰土蓬草的褐,“一线天”三个鲜红的大字题写在石壁上,映入眼帘的巨石开始闪亮起耀眼的苍白。两山兀自靠拢,巨石陡立,堆叠着,竟然有遮天蔽日之势。
这山石或层叠堆砌,嶙峋栉比,如惊涛拍岸,层层远走;或高耸突兀,垂直陡峭,如刀砍斧凿,张牙舞爪;或壁立万仞,坚韧挺拔,如利剑出鞘,直插云霄;或横行霸道,横亘谷间,如非有绳索,不能登攀;或灵巧温润,圆滑搞怪,如飞禽走兽,形神兼备;或温情脉脉,长风染指,如吴侬软语,如诉如泣;或风姿卓绝,浓淡相宜,如泼墨山水,马良画就。
或仰望,或躺卧;或垂暮,或奋起;或静止,或跳跃;或婉歌,或低吟;或凝视,或喧嚣;或张扬,或内敛......
大自然神性的组合充满了诗意灵感,远眺的视野里就有骆驼、乌龟、诵经老者,各种飞扬的姿态,怎一个鬼斧神工简单概括。一线天空里闪烁着碧蓝色,阳光从头顶照射进来,给山尖尖镀上一层金。有那么一星半点“日照金山”的感觉呢!腾挪翻越,斗折蛇行,依壁欢歌,大家相互协作,拉的拽的推的,出了“一线天”。
总觉得要遭遇一场雪,那才能够算得上过了一个真正的冬天。十二月里,阳光浓郁,裹挟的铺着蓬草裸雪的山坡也充满了暖意。雪地上的脚步柔软了速度便快了,略过石门,闪过草甸,踏过大江大河,在第一台阶下小憩。山风猎猎,吹得人摇摇欲坠,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不在三冬江自然难遇渔翁,但有这祁连山,可以相携一群驴友,共沐星月共浴山风,何尝不是人生一快意事。
伴随着冲击三个台阶的气喘嘘嘘,众人拉开了距离散落在山麓上。山鹰在头顶盘旋,低低地掠过我们,消失在山脊后。山里动物踪迹多了,这是祁连山生态保护的成果。坡度接近45°,闷着头吐着气拄着登山杖一路向上,偶然抬头,只见得如水天幕下陡峭的山路漫漫,骆驼峰顶就在眼前。
终于,在历经了五个小时的攀登之后,我站在了骆驼峰顶,镍都小城的制高点上。传说中的标志杆包裹着红色的旗帜,是山风太疯狂了吧,旗帜已被撕裂,但风采依旧。再有机会登顶,一定记得带条哈达,亲手系上我的虔诚。
戈壁小城安静地铺陈开来,在荒滩上顽强生存,可以清晰地辨识出电厂的烟囱,27区的高层,宽阔的北京路,北环路防护林以及东区那片似海般的光伏太阳能板。我们生活的城市,只是广袤大地中的沧海一栗,经过镍都开拓者几代人的艰苦努力,如今,我们在戈壁滩上创造出了一座工业城市,尽管地处西域干旱缺水,但是她美丽整洁,是我们精心守护的家园。
登山的乐趣便是眼前豁然开朗再无一物阻挡,连绵的远山尽在脚下了,淋漓尽致地享受“山高我为峰”的畅快惬意。骆驼峰顶面积狭小,三十几个驴友仅容的一个转身,太阳开始偏西,文武大哥一声招呼,开始下撤。
每次登山都念叨一遍“上山容易下山难”,每次都被虐得腰酸腿疼,连续几天强忍上下楼的痛苦。可每次也无法克服“美景永远在路上”的诱惑,一头扎进山里。下山的路程啊,虐我千遍没商量,不知道摔了几跤,腿脚已经不听使唤。望着遥遥的山路,弯曲的河道,巨大的引路石,我真想化作一只蝶或者一只雀,插上一双翅膀,振臂起飞,悠悠扬扬向山脚下去了。
在2019年的12月,我登上了骆驼峰,遇见了她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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