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散步记
□田有发
我喜欢在春日的清晨散步,舒展四肢的同时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那滋味与正午时在光的怀抱里品尝一杯拿铁咖啡并无二致。迎着朝霞向前,等一轮红日从地平线跃出的时刻,能够明显感觉到气候是回暖了,空气中隐含的水气越来越饱满。而且这水气里少了冰凉和清冽,多了温和与熨帖。
散步途中,我喜欢在路过街心花园的时候顿上一会儿。眼前到处是蠢蠢欲动的生命。为打破桎梏积蓄力量的、为繁衍生息忙碌的、还有跳跃着庆祝在一场严冬里侥幸得以活命的。过不了多久,这里树的枝头上将长出叶子,那些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花也将开放。到那时,这街心花园便彻底苏醒了过来。禹禹的老者、蹒跚的孩童、沧桑的男人、鲜嫩的女人就像那散发着清香的草一样遍布各个角落。
在停顿时,除了将眼前的景致人物更可能多地装进眼眶之外,我更喜欢找一张树下的长凳坐下来去听,闭上眼睛用耳朵收集所有美妙的声音。椅子恰好是斑驳的光恰好能从树冠上透出来的那一张。金黄色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恬静且慵懒,即便是有些许的风吹过,那也是如轻柔的耳语。
静下心,你会听到树拼了命用脚趾头喝水的声音,还可以听到水在树干里流淌的声音。春天来临,唯有水可以让树的肢节柔软,柔软到花或是叶子的嘴唇轻轻地一碰,树皮就裂开了;静下心来,你会听到草坪草拔节的声音,还可以听到绿色跑动的声音。草长就在一瞬间,草绿也是恍惚之间。那些草,先从阳光最盛的地方洇出一块鹅黄,小心地试探着往前再往前,走着走着就走出了一片碧绿。喷灌的水龙头开着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一群身着绿袄的孩子发着银铃般的笑声,在水雾的引领下四散跑开又飞快地聚拢过来。
春天的鸟儿有着多么美妙的嗓音啊!那一声声鸣叫宛如清泉在玉盘上滚动。喜鹊是最忙碌的,急急地飞过来,落在空中盘旋时就已侦查好的体型高大的乔木枝头,衔起一截适合垒巢的树枝又急急地飞走了,间或发出类似于炫耀的几声“嘎嘎”声。倒是那些麻雀叫得格外欢实,从晨起到黄昏来临一直在这方花园里活动。一会儿成群地在灌木从中嬉戏,一会儿在草坪上打闹,“叽叽喳喳”停不下来。在众多的鸟儿里叫的最多的是那些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排排一列列的鸟笼被挂在沿街的树杈上,还等不及撤去遮布那急性子的鹩哥就首先吵吵起来,接着是大山雀、相思雀、鹦鹉,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不知道它们是在歌唱还是呐喊?
散步还有一种收获就是可以让思想由马信缰肆意地驰骋,可以让一些句子如打破坚冰的水流那样从脑海里冒出来。我可能会写下诸如:“是的,我愿意独自去登上那最高的峰顶,即便是,我知道对面的峰顶没有你。”还可以写“我会在那方年代已久远的亭子里坐下来,派出我的目光,作为春天里的骑哨,去,循着你可能在的方向去寻找,风送来你的气息,不只是普罗旺斯薰衣草的味道,里面夹杂着质朴的土的芬芳,峰与峰之间的峡谷里没有水流淌,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正好免去了我的目光在爬过山之后再去涉水”。
虽然已不记得“谁先在镍城春风里穿行,谁便首先得到了金昌春天的亲吻”这句话是哪位写诗的人的戏语了,可我能感受到春日散步在花城是多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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