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蓝映初心 记牺牲在疫情防控一线的好民警乔锦仁

三秦都市报 2020-03-09 01:23 大字

乔锦仁和同事在纺织城交通枢纽站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宣传(资料照片)公安灞桥分局民警们吊唁乔锦仁乔锦仁(右一)和隔离服务点同事整理防护装备(资料照片)2月23日上午,胡良琴一早起来打扫卫生,这房子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电视机也是二十年前那种又大又厚的老长虹,但被胡良琴擦来扫去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正在厨房泡米、泡腊肉时门响了,三个穿警服的站在家门口,是乔锦仁的战友。她在他们陪同下一起去了医院,乔锦仁静静地躺在那里,她跑过去,拉起他的手,抚摸他的脸,他已经浑身冰凉。

疼她、爱她的老乔就在眼前,却喊也喊不应。

她一下哭出来,一瞬昏过去,因为在抗击疫情一线没有回家的乔锦仁牺牲在他的工作岗位上……

在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里,她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喝水的杯子,找不到放衣服的衣柜。她不知道家里的电卡水卡放在哪儿,更不知道怎么用。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都是老乔操心老乔做。

她一次次望着老乔的遗像哭,他在遗像里微笑,她对着他的遗像说:你笑你笑,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没有你,我活不了了,你一句话没和我说就走了,你舍得下吗?

他舍不下。

1988年,乔锦仁和胡良琴一见钟情地邂逅在西乡县的一条老街上。乔锦仁一封七八页的情书深深打动了胡良琴,她下定决心跟着这个穷小子去了南京他的部队,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成了家。

司务长出身的乔锦仁,做饭是一把好手。婚后,他每周都变着花样给妻子做好吃的,这周炖汤,下周炖猪蹄,再下一周做丸子。乔锦仁的菜里渗透着爱的滋味,他常常乐呵呵地出去买菜,择菜,洗菜,烹饪,前前后后至少两三个小时的油烟熏染,也丝毫没有怨言。每一次做饭,他都是烧好最后一个菜最后一个坐上饭桌,每一顿饭他照看着大家吃的多,自己吃的很少。

除了爱家爱厨房,老乔最大的热情全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上。

1990年他刚从南京调回西安后,更是早出晚归,全身心扑在新单位的每一道饭菜上,他把即将临产的胡良琴送回了老家。女儿乔苗出生在西乡,姥姥照看到快两岁才回到西安。在部队大院,乔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每年冬天,没有暖气的老房子水管冻成了冰管,乔苗的脸和手冻得黑红发亮,她在大院空落落的寒风里奔跑着取暖找乐。

乔司务长管的就是大灶,管的就是肉呀米呀,但他从没让女儿吃公家一粒米,这是他做事的原则。而乔锦仁心里最疼乔苗。2008年地震,乔苗常常一个人在家,乔锦仁在一线忙着防灾,他叮嘱乔苗拿个酒瓶子竖起来放在身边,有什么情况,竖着的酒瓶子就会“报警”。乔苗生第一个孩子时,大出血。那时候乔苗妈妈也才做过手术,他就封锁女儿大出血的消息,一个人跑前跑后照顾乔苗。没正式工作的乔苗生有两个女儿,生活不易,老乔就使出十万分的精力帮衬着她。他曾不止一次和身边的至亲挚友说起过,从小没能给乔苗一个好的教育、生活环境,更没有太多的陪伴和引导,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老乔走了。和他朝夕相处的教导员赵广宏说,乔锦仁一生的热爱,只有两个:一是工作,对于组织没有安排的,他会自己琢磨着去干,给他安排的工作,他会加班加点干。二是爱家。尽可能去照顾家,只要有空闲时间就回家。因为后者,他始终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因为前者,他活得顶天立地,楷模伟岸。

一有案子,他就一头扎进去,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是常事儿。妻子已经习惯了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忙着上任务、搞案子。虽然她也会自己偷偷掉眼泪,但从不埋怨,并始终默默支持着乔锦仁的工作。

只要接到单位电话,乔锦仁的习惯是,立刻站起来,放下手里的一切,一边仔细听话筒那端的指示,一边随时做好要出发的准备。电话一挂,衣服就已经拎在手里,一句“有任务,走了!”就飞出门外。一次周末,他刚给家人做了一桌饭,还没吃两口,就接了同事电话,说有个邮件估计有问题,必须去一家物流公司核查。指令如山,执行才是担当。他前半句“有工作”在家,后半句“我得走了”人已在门外。他去的及时,邮件找到了,顺藤摸瓜,查出来好几个嫌疑人……

每逢过年,乔锦仁都会主动给所领导申请“我结婚了,孩子大了,老家也不在西安,年三十到年初二的班我包了,让年轻娃回家,该团圆的团圆,该去看丈母娘的初二一定陪媳妇儿回娘家。”

他让年轻的同事们回去陪老婆,他却常常无法陪护爱妻。2015年,不到三四个月,胡良琴先后做了两次乳腺手术,家属签字栏的名字都是胡良琴的弟媳,在医院床前照顾的人是弟弟,因为她知道老乔陪不了她,所以选择在西乡老家手术。

但是,胡良琴知道,老乔心里有她。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在她身边,那一定是因为工作。有一天一早八点多,胡良琴洗衣服时摔了一跤,右手腕马上肿起来,撕裂得疼。她以为只是拧着了,就自己贴了膏药,直到疼得在家打滚忍受不了,她才给老乔打电话,老乔正在外面有案子回不来。下午快七点了,他回来就带她去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已经骨折了。为此,老乔不断地抱歉,并从此再也不让妻子洗衣服。

老乔少年离乡,却始终心系西乡。

乔锦仁兄弟姊妹四个,他是老大。小时候,父亲是村小组长,天天忙着村上的活计,顾不上家里的一点一滴。母亲年轻时下地干活摔断了腿,再也未能恢复如初,始终行动不便。他始终像父亲一样呵护着弟弟妹妹,自己常常吃红薯、南瓜和土豆,把米饭全都留给弟弟妹妹们吃;给农田浇水、翻地,他专挑重活儿干,只拣累的做。

1982年,父亲眼中最出息的乔锦仁当兵了,这是乔家的大事喜事。虽然入伍的兵种是一名炊事员,但是,这样也足以让乔家人幸福好一阵子。从此,他肩上扛的不只是自己,他心里始终惦记着依然在西乡的土地上务农耕作的兄弟姊妹们。只要回老家,他都会给老家每个老少亲人带礼物,聊表对他们照顾老人的谢意。妹妹家境最差,丧夫后还带了两个孩子,孩子们换季的衣服、上学的学费,老乔全包了。

母亲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他尽量在周末往返于西安和西乡之间。只要单位没有任务,不值班,他就和妻子每个星期五坐最晚的车回老家去照看母亲,给她梳头剪指甲,为她洗脸洗脚换床褥,周日又赶乘最晚一班车返回西安,这个习惯他坚持了一年多。

母亲患胃癌的最后日子里,不停地咳血呕吐,她住的那间房子里呕吐物气味大,她口腔呼出的气息味道更重,其他人都不能忍受,而乔锦仁一直守在母亲身边,一会儿拿湿巾擦拭母亲嘴角咳出的血,一会儿用棉签蘸着水湿润她干燥的嘴唇,一会儿给她削好水果薄片喂给她吃,一会儿喂水一会儿端饭……

正月初八是母亲的祭日,他不会忘记这一天。而疫情形势的严峻,让他不得不把这一天藏在心里,向着南方给母亲焚一炷香,磕一个头。他答应弟弟妹妹,等到疫情过去,他会专门回去,给母亲上坟,但他永远不能回去在已经泛起春意的坟头捧一抔土给母亲。

胡良琴眼中的锦仁,始终坚挺地活着,即便倒下,也是向着工作;始终朴素地活着,即便衣衫褴褛,一颗红心始终滚烫如歌。

2019年夏天,他腰疼了一阵子,后来确诊是带状疱疹,她看到他疼得汗直往下流,话都说不出来,就劝说“老乔,你请两天假吧,休息休息”,他却坚持说已经吃药,打了针,没事,又撑着去上班了。

他省吃俭用,抽烟只抽便宜的,袜子烂了都是补了又穿。鞋底破了,女儿说要给他买,他说不用,还能穿。那件蓝色的毛衫,身上缝补了二十几处,那件红色毛衣,袖口、胸口烂了好几处,都是他自己一针一线,缝了补了,又穿上。妻子给他买了新的,他舍不得穿,说等过年穿。

大年初一,妻子电话问他冷不冷,他说:冷,忙。就两个字的回答,每一个字就是一根针,扎得胡良琴心疼。

……

乔锦仁走后,战友们把他的遗物整理好带给胡良琴。里面有一摞子荣誉证书,很多奖牌。她这时才知道,老乔荣立过7次个人三等功,12次个人嘉奖,还多次被评为优秀公务员,先后荣获“优秀士兵”“优秀共产党员”……这一切荣誉,都是她第一次看到听到,工作中的曲折跋涉、困难艰辛更是一个字都没和她提过。这些奖章和证书,让她看到了丈夫身上的光,这光透彻地照亮了她内心始终不解却从未问过的疑惑:你为什么劳作?你为谁奔波?

他所做的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人民公安”这个铿锵有力的名字。

老乔走了。一位部队的战友说:我入党时,让你谈看法,你只是拿着我的入党申请,笑着说,小伙子字不错。现在看来,不错的应是你的字,用57年,写了个方方正正的人字。

老乔走了,妻子胡良琴睹物思人,家里每一处空气里都是老乔的影子,每一个物件上都包浆着老乔的气息,从今以后,她无法一个人扛起没有老乔的沉重岁月。

老乔走了。女儿乔苗一直期待着家里的门锁转动,门开了,外面站着爸爸,自己的女儿喊着“爷爷、爷爷”扑上去,亲吻他的脸庞。梦里,爸爸在再三叮咛中转身远去,她喊着“爸爸回来,爸爸回来”,从梦中哭醒。

老乔,走了,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老乔,走了,他将和我们一起走在初心铺就的长路上,那路上,奋斗的人啊,川流不息。文/图唐淑惠

《“战疫”警事》

系列报道之七

三秦都市报西安市公安局新闻中心联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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