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朱鹮谁剪出
本报记者 朱媛媛/文图
73岁的她，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中阳剪纸”传承人、“中国文艺金爵奖”获得者，曾多次到德国、美国等地参加国际文化交流。一张张剪纸，让世人体会到民俗文化的古朴精妙，向世界展示着东方艺术的博大精深。此次应邀来汉中，王计汝老人双手翻飞，用一件件精美作品巧妙“作答”——本报记者朱媛媛文/图
9月10日，在汉台区中山街汉中报业传媒集团有限公司接待室里，一位古稀老人聚精会神地一手捏着纸张，一手握着剪刀，在行云流水般的转动中，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朱鹮跃然纸上，引得围观群众拍手叫绝。
这位朴素但不普通的剪纸艺人叫王计汝，来自山西省中阳县，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中阳剪纸”传承人。凭借精湛的技艺，一张普通的红纸，在她的手里，变成了有生命力的艺术作品。
当剪纸邂逅朱鹮
一次偶然的机缘，王计汝和朱鹮相识了。
6月的一天，在赶着回家做饭的路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试探着询问能否可以帮忙剪一剪朱鹮，热情的她立即答应下来。“找到我，说明认可我，这也是弘扬剪纸艺术。”采访中，她告诉记者。
“我们也是多方辗转才联系到王老师，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地应承下来。”汉中报业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翟静说，得到应允后她第一时间就把关于朱鹮的资料给王老师寄过去，一周后，就收到了试剪的作品。“虽然是第一次剪朱鹮，但作品已经很惊艳了，她自己也表示很喜欢朱鹮，我们就邀请她来汉中。”
因为这个缘由，9月7日，王计汝和老伴儿、外孙踏上了南下之路。三个人第一次来到汉中，第一次看见朱鹮，第一次感受了厚重的汉文化。
9月10日，在汉中报业传媒集团有限公司接待室里，回想起在洋县朱鹮生态园里的所见所闻，王计汝似“剪上生花”。
剪纸的第一道工序是折纸。对于花样纹案，剪纸高手一般心中有数、胸中有画，思量少顷，直接下刀，剪线条、剪波浪、剪锯齿……大形既定，镂空的地方需要扎剪。将剪尖轻扎入纸里，缓缓转动剪出洞眼形状，再剔除纸屑，不能留有毛边……
剪刀上下翻飞，左转右转，一幅幅关于朱鹮的精美剪纸作品顷刻跃出指尖，内容饱满，犹如画作，看朱鹮们有的似在飞翔，有的宛如水中觅食，有的在柳树上栖息……活灵活现的朱鹮似乎把众人带到了嬉戏现场。“与照片相比，亲眼看见后，剪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线条处理得也更精细。”王计汝说。
剪出悠悠岁月
艺术的不凡在于平凡的坚守。坚持剪纸50多年，一把剪刀、一张红纸，王计汝用汇滴成海的积累，展现出一个民间艺人的匠心情怀。
王计汝自幼酷爱剪纸，悟性极高。闲来无事她会反复琢磨，推敲先人技法，不断总结创新，逐步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剪纸风格。她刻画的人物、景象往往不需描摹，仅凭想象便能信手拈来。作品在造型完美、秀丽多姿之余，感情充沛，主题深刻，深厚中有细腻，纤巧中显纯朴。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2006年5月，“中阳剪纸”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7年，王计汝入选“中阳剪纸”传承人，先后获得国家级、省级诸多奖项，包括中国文艺协会颁发的“中国文艺金爵奖”，中国剪纸艺术协会颁发的“纪念安徒生诞辰二百周年中国童话剪纸艺术大赛一等奖”。
“一般来说，一幅普通的剪纸作品，要花一到两个小时。剪纸过程中最忌心浮气躁，因为只要一个地方没有剪到位，之前所有的心血就等于白费。因此，更需要细心、用心、耐心。”王计汝一边讲解着，一边拿着手中的剪刀游刃有余地向记者展示着。
以“朱鹮式”保护跃然于“纸”
像这样不辞辛苦弘扬剪纸艺术，王计汝已经不是第一次。
2008年奥运会期间，她参与民俗表演，向世界友人展示中国文化。2008年至2014年期间，先后前往德国、美国参加国际文化交流，每到一处她都亲手给观众演示剪纸。一张剪纸，让世人体会到民俗文化的古朴精妙；每件作品，向世界展示着东方艺术的博大精深。
为了把剪纸这门手艺传承下去，已经73岁的她时常奔波在全国各地。她说经常感到担忧，害怕老祖宗留下的技艺会失传，她又时常感动欣喜，看到越来越多年轻人找她学习剪纸。现在，她还经常为吕梁老年大学和县里小学的学生们授课指导，“剪纸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必须让子孙后代都能感受到它的魅力。”
此次来汉中，让她感受最深刻的就是在洋县朱鹮生态园里听到的关于从7只发展到2600余只的朱鹮保护的故事。“朱鹮保护创造了动物保护史上的奇迹，这得益于朱鹮保护站工作人员的坚守以及每个汉中人的共同努力，这太震撼了。让我想到，非遗的保护与传承同样也需要众人参与，大家都重视起来，才能把剪纸这项非遗技艺继承起来、传承下去。”
采访结束时，王计汝说这是首次将中阳剪纸与其他地方的文化符号相结合，她很欣喜这样的交流与合作，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来汉中，剪一剪汉中优美的自然风光。王计汝老人展示她剪出的朱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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