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阳古道“老爷岭”海燕
略阳有座“老爷岭”,老爷岭有座关帝庙,关帝庙里供奉着关公关老爷。
牛年伊始,暖阳高照,樱桃花渐次开放,不负这春光美景,约几位好友一同探寻“老爷岭”。
我们驱车从县城出发,沿嘉陵江向白水江方向行驶,从封家坝通村公路行驶至水泥路尽头,路两边多是农家二层小楼,遇一晒太阳老者,向他打问老爷岭还有多远?老人说:“不远了,再走十多里就到了”。我们弃车步行,半路遇挖猪岺的中年人,得知我们去老爷岭,他看看日头,再打量我们道:“山高路远,盘山路走完,还要走小路近一个小时,往返约需五六个钟头,你们怕是走不下来,返回要摸黑哩”。
山路的远近,除了丈量标准外,还依个人体力经历对其感知不尽相同。走的路多,吃的苦多,再遇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想必前面老者年轻时惯走山路,老爷岭在他眼里并不算远。
我相信后者的说法,犹豫着是否继续步行。明媚的阳光给了我们信心,同伴说:“走路晒太阳,走不动返回即可”。没有了心里负担,走路观景也惬意。
沿拖拉机土路盘旋上山,四野苍茫,天空蔚蓝,少有人家,鲜有鸟鸣,一片柏树林突然飞出一群乌鸦,吓人一跳,寂静的山林里偶尔听到悉悉索索声,几只锦鸡倏忽闪过,或是山鸡扑棱棱飞起,让人意外又欢喜,不知不觉折折拐拐已到大路尽头。
这儿地势平坦,耕地较多,几户人家相邻而居,有土木结构的老房子,也有一砖到顶的新建房,有的人家还建有车棚,里面停放着小汽车和农机具,足见这里的山民勤劳而富裕。
步入古道,针叶松、柏树、毛竹相伴,石条铺就的石梯路覆盖着厚厚的落叶,经年落叶有干有湿,不当心会踩滑哧溜一跤。沿途有野猪拱食留下的痕迹,同伴们不由自主靠近行走,折根棍子警觉地提防着野猪突然出现。
拐过一个个弯,转过一道道梁,上坡下坎,太阳偏西了,还没看到关帝庙的影子,我的腿有些打颤,抬脚有些沉重。我们徒步行走尚且困难,很难想象先民们肩扛手提或牵着骡马载着货物,如何在崎岖陡峭
的古道上行走?
右手边一条隐约小路和脚下青石条路似曾相识,我激动地大声呼喊:这是从马蹄湾登山的路,关帝庙就在前面啦。同伴们闻言加快脚步,越过山头,顺着山梁看见半山腰的黛瓦老屋掩映在柏树林中。走近老屋,山崖旁青石条路边几块石碑长满青苔,字迹无法辨认,石碑前摆放着瓷盆,里面盛满香蜡灰烬。
进入院子就是关帝庙。关帝庙依山势建在较宽的山梁上,一排正殿,两排厢房,正殿供奉着关公关老爷,院子边有指定焚香处。和正殿相对的是戏楼,戏楼巧妙地搭建在下山通道上,戏楼旁有一间石头房,四面墙壁由石头垒砌,屋顶由石头片片搭建,里面有石头炕,炕头有火塘,旁边有石头灶,显然,这石头房是庙里唯一动火的地方。这间房虽然残破不堪,但从它的实用性和与众不同的建筑看出,那时人们的防火意识还是极强的。
记得上次来,有一位六十多岁老人在此看护,老人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见我们到来,忙着添柴续火,倒水泡茶,招呼我们坐下烤火取暖。这次未见守护人,站在庙宇四周观望,这里幽静而冷清。遥想当年南来北往的文人墨客、达官显要、商贾名流以及马帮商队和普通行人,走在崇山峻岭的山路上,担心土匪出没,畏惧路途遥远。一座关帝庙,一座因关老爷而得名的老爷岭,仿佛关老爷就是这里的守护神。
曾经的古道“往来行人,日以千计”,“蜀门秦塞元辛苦,何故行人日似梭”,足见其交通繁忙,昔日靠双脚丈量的繁华古道,已经被现代铁路、公路替代。随着上世纪五十年代宝成铁路通车和徽略公路建成,古道行人日渐稀少;如今县域公路、村村通公路与县城连通,退耕还林,移民搬迁,古道早已荒芜;随着“十天高速”全线贯通,古道已被“略阳—白水江—徽县”段高速路替代。
眼前静卧在老爷岭深处的关帝庙是千年历史的遗迹,它见证着古道的繁华与落寞,见证着世事沧桑和时代巨变。
在扶今追昔大力发展旅游业的当下,静守交通要道一千多年的关帝庙是否有机会再现昔日辉煌?落寞古道的青石条是否还有机会承载起行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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