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满故事的余家沟

薛雷

被誉为“熊猫教授”的白忠德老师又出书了！从2000年开始，《摘一朵迎春花送你》揭开了白老师创作的不竭动力，他先后编辑了《夜雨无痕》，创作了《回望农民》《佛坪在等你》《我的秦岭邻居》等多篇感人肺腑的散文。

余家沟是没有一家余姓人的“余家沟”。正如白老师所说，它只是“秦岭的千沟万壑皱褶出的一条小山沟”，十三户人家更是茫茫秦岭山脉中甚至是佛坪县地图都没有标注的小地方。余家沟民风淳朴，村民遇见个外地人，会递烟、倒茶、管饭，颇有“古风”韵味。

余家沟的“秦岭邻居”比较多，有“四不像”的羚牛，也有罕见的朱鹮，当然还有远近闻名的能人。《繁星满天》一文中描写了会写小说的父亲、爱写诗歌的“干大”的儿子黎平、精明能干的“小组长”大哥等余家沟的“名人”。“娃们，哭啥哩，哭啥哩——爷给娃们吃蜂蜜！”让我看到了隔代亲情的伟大。婆对于批斗她的人不怨恨的博爱之情，在《婆的影子》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医术高超的赵先生、因公去世的大爹让我们看到了白老师温情的一面。《菜豆腐》中将汉中的美食跃然纸上，成了一种亲情的寄托。

古人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于是，白老师老屋的左侧，“青溜溜、齐展展的翠竹，一丛连着一丛，满眼碧色参天，似绿色海洋荡漾在山坡。”《月光如水的夜晚》让我们享受了故乡的静谧与安详。枣花飘香时，“淡淡的、甜甜的清香弥漫了整个村子”。《牛粪狗屎渣》中一剂古怪的中医良方给平淡的生活带来了乐趣。《邻居琐忆》中老表憨厚的处世哲学让人肃然起敬。

白老师对用诗歌为余家沟立传的黎平推崇有加，曾站在院坝下面感叹地说：“尽力把家乡收归眼底，把心绪珍藏心间。”

客居省城的白老师通过《回老家过年》，重拾起“待在父母身边，吃母亲的饭，和父亲在火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拉话”的生活场景。

《跑马梁上的年轻人》让白老师想到了路遥，真切地描写了对路遥的崇拜与敬仰。《攀上大树乘凉》谈到了他的陕南老乡——贾平凹。贾平凹鼓励他：“攀上这棵大树，摘个果子，乘个凉，总可以吧！”

白老师用《余家沟是写不完的》作为后记。“写不完”也是“说不完”，更是此生无法割舍与余家沟的情分。

我常说，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农家子弟，是一群有“老家”的人，更是有“根”的人。白老师的《风过余家沟》让我们看到了千千万万的余家沟。他在为我们久违的家乡立传，为我们的乡村呼吁，是我们这些作别农村老家、工作在都市中的“农家子弟”的内心独白。

有老家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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