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的故事应该怎么讲?《追寻三星堆》深度梳理古蜀文明前世今生

华西都市报 2021-10-08 01:59 大字

三星堆的故事应该怎么讲? 《追寻三星堆》

1986年,广汉三星堆两个祭祀坑的发现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由此奠定了三星堆遗址在中国考古学史上的地位;时隔30余年,三星堆遗址再次迎来大规模考古发掘,更多的国宝重器陆续出土,时刻抓住学界和大众的眼球。

众所周知,考古学是一门极其专业的学问,发掘遵循严格的流程,研究遵守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的规矩。向公众普及真正的考古学知识,其实是非常难的,需要有严谨的科学态度,还要有很强的转化语言、驾驭文字的能力。好的学者,不见得一定就能成为好的知识普及者。

关于三星堆的图书并不少见,但要写出特点,在众多同题材图书中脱颖而出,并不容易。日前,一场名为《追寻三星堆:探访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的新书首发式在广汉鸭子河畔举行。该书的出版方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邀请到徐坚、许宏两位资深学者,谈及三星堆遗址的重大考古意义、学术与大众的沟通等等话题。这两位既是考古界的专业学者,同时又都擅长学科史公众读物写作。

深入考察三星堆的前世今生

《追寻三星堆》的作者团队是《三联生活周刊》的六位记者和主笔以及三位摄影师。他们以三星堆遗址为出发点和核心,对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诸遗址进行了踏访和追寻,带着公众的好奇与疑惑,深入其中并获得答案;对专家学者的访谈,更是提供了大量权威资料,破解了以往的很多误解和谜题。

他们的采访对象包括三星堆考古工作站站长雷雨、前站长陈德安等学者,以及北大文博学院孙华教授和社科院考古所施劲松研究员等专家,从不同的角度,权威解读三星堆遗址,还涉及神话与史实、发掘研究历史和现状,更加深入地探讨了很多学术上的争议和大众的疑惑。

同时,除了三星堆遗址,对于它的“前身”宝墩遗址,和它的“后世”金沙遗址,也进行了深入采访考察;由此建立时间坐标,从比较完整的时空框架上,瞄准三星堆,而不是孤立地观察这一个遗址。

从三星堆出发鸟瞰长江流域文明

除了三星堆之外,在长江流域还有哪些与它同时期的发现呢?它们都是什么性质?与中原商王朝的关系怎样?如何理解在我们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多元文明是如何走向大一统的?

带着这些问题,该书主创团队再出发,探访了湖北武汉盘龙城、陕西汉中城固和洋城、江西新干县大洋洲、湖南宁乡炭河里等遗址,采访了北京大学李伯谦教授,对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进行了介绍。这两部分的内容,以三星堆为点,长江流域为面,对该地区的青铜时代进行了鸟瞰,除了对重点考古发现做了展示之外,对上述问题也进行了不同来源的解答。

书中对专家学者的访谈,提供了众多权威资料,破解了以往存在的很多误解和谜题。

比如对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孙华教授的访谈,解答了目前对三星堆古城址的共识、如何解释城址“法天象地”的格局、为什么三星堆有这么多猜测和假说等问题。下篇开篇是对考古学大家李伯谦先生的专访,已八十四岁高龄的李先生,讲述了他几十年的考古生涯,特别是他如何将中原青铜文明和南方、北方各地青铜文明放在一起比较,鸟瞰整个夏商周的中国版图、建立一个宏观体系的,对读者来说,这是珍贵的分享。最后社科院考古所施劲松研究员的访谈,为我们描绘了长江流域青铜时代的文明图景,也为本书做了一个圆满的解答和收束。

三星堆伴随中国考古一个世纪

上海大学历史系主任、考古学家徐坚带领团队参与了三星堆 3 号坑发掘。在发布会上,徐坚说,从1920年代三星堆初次揭开神秘面纱,到今天已经将近一个世纪。而这一个世纪恰好是中国考古学的第一个世纪,因此三星堆伴随着中国考古学走过了第一个世纪。如果从学科的角度看,这是一个典型的地点、典型的遗址。在这一百年间,我们对三星堆的认识揭示了另外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认识中国,如何认识中国文明。

许宏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夏商周研究室主任,二里头考古队队长。他表示,当下关于三星堆的书差不多有将近一百本,但《追寻三星堆》这本书有不可替代性,“不是抄一抄以前的东西就算了。三星堆的书还是一直在出,偏于理性客观平实的视角非常难得,非常值得一读。书的副标题叫《探访长江流域的青铜文明》,谈的不光是三星堆。它告诉我们,三星堆根本不是天外来客。书里还做了地图表和年代系列表,可读性比纯学者写的书要强。”

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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