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鸭棚子

广安日报 2018-10-28 01:01 大字

近5000只鸭子在赶鸭人的指挥下,摇摇摆摆地走向下一块田地。

抽着叶子烟,望着鸭子们在田间觅食,赶鸭人很满足。

席地围坐,有说有笑地吃着简单的午饭。

晾晒衣服。

闲暇时,他们也会打牌娱乐。

每一次转场,赶鸭人都很辛苦。

分拆棚子,准备转场。

长长的竹竿在赶鸭人手里如同“魔棒”,指挥着数千只鸭子走南闯北。

□岳池记者站 范聪 本报记者 张启富 文/图

世上究竟有多少行当,谁也弄不清。每天都有新的行当产生,也有旧的行当消失。

鸭棚子(也称赶鸭人)作为一种挣脚力钱的老行当,便是消失已久的行当之一。残存的记忆停留在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本以为消失的永远消失,再也不会重现。近日,记者在岳池县顾县镇采访时,却与赶鸭人不期而遇,唤醒了我们儿时的记忆,更让我重新认识了鸭棚子。

赶鸭的传统沿于何朝哪代,今年69岁的南充人冯祥禄也说不上来了,只知道自己的父辈就是老实巴交的赶鸭人,父亲将赶鸭的手艺传给了他。从10多岁开始,他便子承父业,过上了逐水而居、随遇而安的赶鸭生活。

“过去,每个生产队都有好几个鸭棚子,赶着数量不等的鸭群,一年四季漂泊在外,为的是多挣些工分,养活一家老小。”冯祥禄说,如今他们一行5人,鸭场老板外加4个伙计,伙计每月2000元工资,包吃、包烟酒。

赶鸭虽然辛苦,但冯祥禄等人乐在其中,游牧于天地之间、山野之中,他们戏称为“带薪旅游”。

与赶鸭人攀谈,他们谈笑豪爽。看得出,这样的生活,他们习以为常。

当然,赶鸭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今年70岁的罗裕平告诉记者,平时他们是在鸭场里打工。每年夏秋之交,水稻收割时遗落在田里的谷子,可以为鸭子提供丰富的食粮。鸭场老板为节省养殖成本,便带着他们赶着雏鸭从南充市高坪区一路沿着收割后的稻田游牧至此,来回一共30余天。他说,他们一般一两天就要转一次场,每到一处,首先要选择鸭子喜欢过夜的田边路旁搭棚,鸭子们晚上才会聚集在棚子边,不会乱跑。不识地理,不知鸭性,干不了这活。

临近中午,“厨师”罗裕平从田里回到鸭棚边,砍柴生火、烧水做饭,其余的则留在田间看守鸭子,他们分工很明确。罗裕平一阵忙碌后,回锅肉的肉香飘溢田野,闻香而归的同伴们,拿出自带的花生和白酒,席地围坐,有说有笑地吃着简单的午餐。

老板随行、带钱出门、就地购买、一月赶鸭、酒肉管够,如今赶鸭人的生活已不同于我们儿时记忆中的那样了,这不能不说,时代变化了,什么都在改变,而且变得更好。

追逐着对生活的梦想与渴望,从容而行,平淡而歌。长长的竹竿,在赶鸭人手中如同“魔棒”,挥舞之下,觅食的鸭群依依不舍地从田间缓缓上岸,抖落一身的泥水,乖巧地迈着笨拙的小碎步,“嘎嘎”地行进在广袤的青山绿水间……

路边那缕炊烟,那个古老的鸭棚,还有田野里成群的鸭子和手持长长竹竿的赶鸭人,再次镌刻在我记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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