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童本无意诗歌自悠扬
□范良伟
老童是广安本土诗歌创作最多产的诗人之一。读他2017年出版的新诗集《在前方等自己》,读他最近在《广安文艺》上的组诗《春兮辞》,读他发在广安文艺评论网的许多诗作,感觉他“玩”诗到了炉火纯青的“自由境界”。诗人“把自己欲望的/心灵/修炼成一座/空山∥再把自己/化着一位/隐士/行走于斯”,既看花又摘果,在前方等自己。
老童就是川军(广安)诗歌方阵中的“老顽童”,他的诗既老道又充满情趣,玩诗玩到了随心所欲:巧拙有度,情绪饱满,技法稔熟,极富理趣。诗人的过人之处在于,站在生活的高度审视过往,运用虚实相生意象叠加的手法,打造出一种充满诗意的境界。他的诗丰富了我们对生活的认知和感悟。诗人的远方在哪里?它在诗人追梦中,真实地刻在《在前方等自己》封面上:
我是一只蚂蚁
一粒沙一滴水一线光都是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很小
只有一颗玻璃心
它装不下月亮
太阳天空和大海都装不下
它只装着造物主和我
老童的诗越写越有趣。情趣和理趣,被他化无形于有形,他能随意捕捉并表达自己内心的声音。武胜诗人杨真真在谈创作时,认为诗歌创作是一个不断修炼的过程——灵魂的修炼和诗艺的修炼。老童的诗歌创作是越写越自由,越写越开阔,越写越张弛有度。如《春兮辞》之八:“时间/是块膏药/哪里痛/就往哪里钻”,之十三:“爱的煎熬/比恨的煎熬/更难受/十倍”,之十六:“慈悲为怀/是向善向上的/路径∥金玉良言/只比喻一种/宝贵的/劝诫∥苦口婆心/才会开出/诗歌的/锦绣”等等,我读出了日本俳句的味道,清淡含蓄又韵味深长,如日本诗人小林一茶的《俳句十二首》之九:“故乡呀/挨着碰着/都是带刺的花”。老童的许多新诗,短而巧,形式随意,视角独特,他忠实于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让人读出情趣之外的理趣。
老童喜欢安静地写诗,所以有了诗集《独白》,有了诗集《安静书》,有了诗集《在前方等自己》。心静自然凉,静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外界的诱惑和内心的浮躁是诗人必须克服的“天敌”。老童写道:
安静是一种力度
安静地写作其实是喷薄积蓄的能量
它让我爱上孤独穿透悲伤
在黑暗中打磨淬炼
予灵魂于光亮
关于老童的诗评很多,我读广安评论家侯立新的评论《诗歌是安静的——以老童诗集<安静书>为例》,就开始关注他的诗。后来又读了广安本土文艺工作者写的《诗的翅膀,离我们很近——读老童诗集<在前方等自己>》《好将诗意写春秋》,逐渐领悟了诗人孜孜以求的诗意远方。老童的诗,简单而纯粹,大生活小宇宙,诗是好诗,深刻,独特。诗穷而后工,单纯即丰富。好诗耐读,有趣,有味,有思想。写诗,就要享受孤独。老童的诗路清晰,应该说,他的诗能使人通过思考达到诗和精神的一定深度。
老童的诗就是一壶老酒,浓郁醇香,回味悠长。关于诗与酒的高论,吴乔的《围炉诗话》说:“文出正面,诗出侧面。意思犹五谷也,文,则炊而为饭;诗,则酿而为酒。”至于酒的味道如何,在于喝酒人的感觉和口味。新诗是自由的,讲究形式美感。老童很注意节奏的把握和停顿的运用,也很注重断句的位置变化,看似随意实则有意为之。他的诗有所长也有所短,“理”不碍诗,照马雅可夫斯基的说法,它是“被感觉着的思想”,是一种诗趣。不过,理趣多于情趣,恐怕是岁月的沧桑留在诗人身上的痕迹吧。
读老童的诗,从《独白》到《安静书》再到《在前方等自己》,还有他不断创作的新诗,比如刊发在《远方诗刊》的长诗《相遇仓央嘉措》,发在广安本土刊物上数量众多的诗。通过阅读这些诗作,我们逐渐熟悉了一位来自嘉陵江畔的诗人,以诗歌的名义,记住乡愁,记住广安这片多情的土地。过往的事值得回味,读过老童为本土作者冯琳女士的散文集《过往》作的序,以及为《两江行·渠江卷》作的序,你会明白诗人也是文评的高手。老童的诗作众多,对他诗的评论也不少,如果读者有兴趣的话,不妨自己去读,读了才有收获,读了肯定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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