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乡村变迁

南充晚报 2018-08-13 01:33 大字

□ 何家祥(武胜)

我的故乡地处川东与川东北接壤,那里青山叠翠,绿水悠悠,清澈的嘉陵江水养育我们一代又一代。过去属川东北,现在属川东管辖。

我对故乡的情结, 以改革开放为分水岭,二十年前在川东北孕育,二十年后在川东释怀。 在这个纪念祖国改革开放取得辉煌成果的特殊日子, 我目睹眼下这片广袤又肥沃的土地, 回想以汗水与锄头浇耕的地方, 用故乡实际变化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功。同时,也深刻感受到改革开放为人民带来的无限福祉。

静静地站在绿树葱茏的村头, 轻轻翻开厚重的记忆簿, 一股淡淡的酸楚涌上心头。在那间茅草屋里,一家人既要抵御寒风带来的凄冷, 又要与饥饿作无限抗争。

每天天还没亮, 我们背着背篼到山坡上割草,摘野果子吃。说是野果子,那只是一种安慰肚腹的自慰说法。 那时候的牛草都很难找到,更别说是果子。对于地耳子、观音土、子圆茵、梧桐树皮等可食植物,我们都一一嚼咀过,有饥渴,也有苦涩味道。观音土,其实就是白泥巴,存在于硬石头与锁沙骨碎石之间, 呈白色和滑腻状的泥土。在没有吃的情况下,可以当馍馍吃,但不能吃太多,否则,大便梗塞,无法排出。

那时候,兄弟姊妹多,尽管父母与哥哥拼命挣工分,到头来,工分抵了粮债,粮票布票与所分的红糖寥寥无几。 哥哥饿得瘦小干枯, 父母便把家里的床和桌子卖了,买粮食吃。一家人,半斤面,八个碗,满满一碗酸菜汤。

对于经常悬挂在二梁上的菜花蛇,我们除了恐惧,就是驱赶,但从未想过剐了煮食。童年的日子,就是被水淹火煮的日子。看着集体出动干活场面,壮观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无奈, 怒吼的前沿充斥着渴望与期盼。

俗话说“久旱必有雨”。改革的春风吹来,给村里下了一场及时雨。村里敲锣打鼓,像过节一样热闹。队长拿着长长的竹竿,带着社员一一划分着田土,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春意。 土地下放户后第一个丰收年,包谷、大米、高粱、小麦、红苕等农作物各自进仓,真成了年年有余。昔日那茅草房换成了以墩子石下基脚、青瓦作盖顶的砖瓦房。 当电灯为我们带来无限光明时, 煤油灯成了心中储藏难忘记忆的象征。每到收获季节,那两人摇的打谷机也上了南山, 随之而来的就是柴油机、汽油机和全自动收割机。

在我们五谷丰登、衣食充裕之际,时代传来一个又一个强音。成家、立业、外出打工、办厂、村村通路、水电气样样齐。高铁从我的家门口疾驰而过, 望着长长的白龙消失在天边,我的心激动又兴奋。享受田土优惠政策之时, 扶贫刮起另一股强劲的春风。每一村、每一组都在这股春风中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新农村里, 看着村民在大热天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我的心不再有童年时的忧伤。

停满私家车的村头, 村委又在开会宣布什么? 原来是给我们土地和宅基地房屋确权,这真是一大快事啊!我没有再去村委凑热闹,一会儿,我要坐动车去成都,之后转乘高铁去北京,再之后准备去深圳……不必担忧过去在火车上站五天五夜才到沈阳的痛苦。

总之,条条大路都铺之脚下,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国门大开,国民皆敞开了胸怀拥抱所有来客。

那颠簸崎岖之路被抹去, 那拥挤破旧之绿皮火车被取代。 那被砍伐成光头的荒山,如今也披上浓郁的绿装,荷塘的荷花更清秀,更静美。

那生我养我的嘉陵江水愈加的清透明净, 冲锋舟在有条不紊地打捞每一处残落的枝叶,波圈一个接一个相拥着两岸,我的村庄,楼林相依,空蓝云白,融融垫底。

四十年,我的黑发已添缕缕白鬓,我的孩子已近自立之年。而我的梦,却醒在时代最强音之时,我的故乡,我的村庄,弱小后的庞大,庞大后的恢宏,一一绘就着四十年的成长变迁。

轻轻一拨竹弦, 那高风亮节之清泊脆音有种醍醐灌顶之势。来去匆匆四十年,婉尔一回眸,原来,我们都在风里浪里走过。

皓月当空之时,故乡已经沉睡,星光点点之下,嘉陵江向远方奔流,带着我的另一半梦想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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