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湖 永远的歌 ■李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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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次次的赞叹里,我的心中有了青海湖的样子——澄澈,碧蓝,浩渺,日日夜夜在远方的蓝天白云下荡漾着。
始料未及的是,青海湖比我的想象还要美,以至于到现在,我的回忆都在一片无声的感叹中呓语,像回到梦中的故乡。
风刮过耳际,清澈宁静。
远远看见那抹青色在地平线上如丝带般轻盈,就急迫起来。沿着湖岸的柏油路,追逐着,奔赴着,渴望那一线青色在眼前铺展开日思夜想的绮丽和波涛。然而,在广阔的高原上,它总是以线条的形状伸向远方,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愈是想要亲近,愈是不能到达。
就这样被牵引着,一路追随它的身影。
在安静的西岸,在草原的深处,路和湖终于贴在了一起。突然间它就真真切切地展现在眼前了。像两个到家的孩子,我们紧紧地依偎在它的身旁,凝视它的波光,眺望它的辽阔,任目光留恋,任心意沉醉。
天空乌云低垂,青海湖平静安详。它深藏了万顷波涛,就那样亘古如斯地沉静着,不矜持,不热烈;只有那无边的青色,将万语千言融化在凝望的眼睛里。
久久不愿离去。湖心飘起了细雨。在迷蒙中,灰蓝色的天与青绿色的湖在天际交合。时间退去,万物息声,只有无边的青色和蓝色紧紧拥抱。
似乎等待千年,似乎有万千深情,似乎怕一旦开口倾诉,就会天翻地覆,于是只剩下欲说还休。
及至雨过天晴,云白天蓝,在二郎剑,青海湖明朗而热情地迎接着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倾慕者,才似乎感受到它的欢快和明媚,可是那青色依然是遥远的,无法投身它的怀抱,只能在它跳跃的浪花中,看见它晶莹的狡黠。
在流连盘桓里,不知不觉驶向了北岸的仙女湾。
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安静的水草,无边的广阔。
仙女湾在一片幽幽的孔雀蓝中流向天际。天是寂静的,水是寂静的,只有这蓝色,每一滴都似乎饱含着追忆。
清澈的风声里,回响着仓央嘉措美丽的歌——
“白羽的仙鹤,把你的双翅借给我。我不飞往远处,只到理塘就归来。”
在旷远的蓝天下,在辽阔的大地上,在漫天飘浮的白云间,在这人间天堂,我们牵着双手,默默许下了生生世世。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与青海湖,想要告诉仙女湾。
青海湖的风刮过,清澈宁静;幸福的心间,回荡起沉醉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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