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是个小地方,你是哪踏踏的?
□王浩
成都有好大?穿城九里三。“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的老成都,原来真的是个小地方,从东门走到西门,还不到五公里。记得那会儿切北方读大学,人家大城市的同学,一贯洗我“小城故事多”,说明成都在外地人眼睛头确实不大。既然地方不大,自然人脉就深,老成都人车过来转过切都碰得到熟人,哪怕是在街上遇到扯筋割孽的事情,说话带把子都要把细点儿,谨防一不小心就把熟人得罪了。当然,现而今的成都,二环中环三环,还有绕城二绕,已经大得莫得边边了。
老同学的朋友 居然是我的老邻居
城市变大了,再要遇到个把熟人,就显得很金贵。前阵子国庆长假,老同学锋哥约到一起自驾出切耍,同行的还有锋哥的妹儿和妹儿的闺蜜同事,四家人三个车,虽然相互并不都是熟人,但开了一天车,堵了几小时下来,大家也都算认识了,吃夜饭的时候,龙门阵自然是要摆起来的。
资格成都人都是好吃狗儿,饭桌子上的龙门阵,当然离不开吃,尤其是当那家馆子把汤锅端上来过后,显然满足不到这泼老果果久经沙场的舌头儿,汤咸了肉不火巴,妹儿的闺蜜吴老师像变魔术一样,把一个罐罐摆上了桌子,“这个是我们今天早上专门切买的皇城坝肺片儿,你们正好拿来下酒。”哇,油汤红亮,绵软化渣的肺片,这个时候捻一筷子,简直不摆了。
皇城坝的肺片儿除了把大家的口水逗了出来,也把大家对老皇城一带的美食回忆勾了出来,“皇城坝的肺片,原来最资格的一家,应该是在金家坝,现在都不晓得搬到哪儿切了。”
我刚刚说了这句,吴老师就接过话头子,“就是就是,皇城坝原来那么多好吃的,现在都找不到了,我记得板桥子那家羊肉汤铺子,那个汤才巴适哦,奶白奶白的,买个5分钱的白面锅魁泡起吃,安逸得很。”
“你咋个对老皇城一带这么熟喃?啥子板桥子、小河街、永靖街,你小时候住这边啊?”我问她。“是啊,我们家原来就在西华门得嘛。”“西华门好多号哦?我们家就在西华门倒拐过切的人寿巷,回民小学隔壁子。没想到,我们居然是老邻居嗦?”
“我们家18号,就是西华门口子上最大那个院坝。”
“晓得晓得,小时候你们院坝头是附近最早有电视机的,我那会儿经常跑到你们院坝头去看电视。”
“那就是我们家的,那个电视机还是我们老汉儿各人买零件来装的。那会儿我们经常都要把小板凳儿摆到院坝头,电视机就放在窗台上,好方便邻居些来看电视。”
龙门阵越摆越拢,原来以为是陌生人初次相识,结果摆出个老邻居,大家都感叹老成都这个踏踏,确实太小了。
民宿的主人家 原来是住一条街的
在旅行途中遇到老街坊老邻居,确实有点提神,前几年,我在去甘孜道孚耍的时候,还遇到过一盘类似的情况。
道孚民居是道孚的一张旅游名片,有一家名字叫嘎依热的民宿,名气相当大。嘎依热的女主人是藏族大妈张孃,他们家那座用巨大原木搭建的典型道孚民居,漂亮得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住到张孃屋头的游客,绝对忍不住要各种拍拍拍,如果再借上几件藏族盛装来穿起,可以说张张都是艺术照。
张孃很会招待客人,遇到住在家头的客人比较多的时候,她就会请来自己相好的老姐妹,一是帮厨制作丰盛地道的藏餐,二是在客人用餐的时候唱起最原生态的藏歌助兴。
在闹热的嘎依热民宿里,只有张孃的老公余伯伯不太爱说话。有一天吃过夜饭,我们都围坐在嘎依热的藏式火炉面前喝藏茶,和余伯伯摆起龙门阵才晓得,原来余伯伯是个成都人。
“我们那会儿进藏区工作的内地干部,好多人退休都回去了,像我这样子留在这儿的不多。”余伯伯说。
“余伯伯,那你原来在成都的家,是哪个踏踏的喃?”我问。
“我们家原来在东鹅市巷,现在好像都拆了哦。”
“东鹅市巷啊?哎呀,余伯伯,我有个爷爷原来就住到东鹅市巷,我小时候还经常切耍,就在原来人民商场后面,等于你们家还是我爷爷的街坊哦。”
“我是六几年就进来工作了,工作过后,回成都的时间就很少了。”听说我是个老街坊的后辈,不爱说话的余伯伯龙门阵也多了起来,给我们摆了好多当年在藏区工作的事。
话说转来,东鹅市巷这条老街早就在成都由小变大的过程中消失了,莫得了,成了天府广场的一部分,东鹅市巷的老街坊老邻居些,也早就散落到越来越现代化的大成都的各个小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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