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的花儿

阿坝日报 2018-08-10 09:16 大字

■余毛毛

初夏时节,应四川朋友贵哥之邀,天南海北的几个哥们到四川玩了几天。第一站在一个叫五凤的古镇,在那儿,我感觉到四川草木的繁盛和滋润甚至超过了江南。晚上,住宿在哲学家贺麟的故居,黄昏时在院子里闲走,我看到一大盆素雅、洁芬的花。那样子、那气息,总让我觉得有点熟悉,可又不敢认,因为花枝上开着两种颜色的花,一种是白的,一种是紫的,这超出了我的认知经验。询问一位当地朋友,她说这叫双色茉莉,白色是新开的,紫色是盛开日久而成的。我恍然大悟,我家里也有茉莉花,我也知道茉莉花开到后来会变色,但变的是那种枯萎的土黄色,而且一变色就会掉落枝头。我从没见过这种双色俏立枝头的情景,这真像一位风姿绰约的漂亮妈妈和一位清纯可爱的女儿在一起漫步。四川的气候总有那么一点神奇,它让时光叠了一叠、慢了一慢,那花的美丽风姿也似乎因此更为长久起来。

第二站我们去的是沪定县,再到康定城,一路都是贴着河流跑,我爱河流,但却坐错了位置,让另一位哥们坐到靠河流那一边了。老是伸着头看河很费力,于是我就看我这边的山峰和民居,因为坐在车里,我只能看到山脚那一点点,然而就是那一点点,却让我印象深刻。在山脚,生长着一丛丛、一片片、一带带连绵不绝的白色花朵。车速快,我也不好意思叫朋友在狭窄的山间公路上停车,只是感到那流动的花带在心里留下了些许寂寞、坚韧、清绝的印象,甚至到现在回想起来,我内心都有一种如诗如歌的忧伤情怀。

藏族的民居阔大、板正、结实,每家门前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而且全都种着色彩艳丽、花瓣繁复、花朵硕大的花树,没一家例外。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买水果,我拍摄了月季、木槿、玫瑰,那些比我都高的花树,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养成的,这些美丽的花树让我感觉生活在巍巍群山之间、面对着奔腾河流的人民内心里,都有着一种洁净大器的情怀和对生活深深的热爱。

中午,我们参观了丹巴县的梭坡乡碉楼,并在一个挂有摄影家基地牌子的农家吃饭。高原的阳光晒得人抬不起头来,但我还是被门前屋后大片的格桑花所惊呆,冲进阳光里蹲在那里拍摄。格桑花大名鼎鼎,但我却是第一次见,白的、红的、黄的、紫的,我甚至还看到黑色的,有的镶着各色的边。它们在微风中一起轻舞摇曳,一朵朵就像一个个娉婷起舞的少女,那么轻盈、秀丽、多姿,心里霎时间涌上一股深深的怜爱和欢愉之情,仿佛她们一个个都是我疼爱的女儿。而更小的、女儿似的花,在四姑娘山的草甸出现了,它们没有格桑花艳丽多姿,仿佛是还没学会打扮、对美认识懵懂的幼儿园小女孩,但美的特质已经展现。它们更好动、更调皮,小小的、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脑袋探出那鲜碧的青草地,张望着、惊叹着、欢笑着,那么多、那么密,把草甸点缀得清丽无比,显示出一种神奇的光彩来。

从四姑娘山回成都的路上,我们路经巴朗山,那地方海拔有四千多米。洁白的云就跟你面对面。在那儿,我看到令我震撼的一幕——从高高的山上,一面纷披下去大面积的黄色野花坡。有人一路追逐着花儿顺着山坡往下走,从山顶上看下去,人是那么渺小。想象一下吧,那是何等壮观和气势磅礴,那种美令人头晕目眩。有道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此时此刻,任何赞美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次四川之行,我看到了圣洁的雪山、雄伟的峡谷、繁茂的森林、灵动的飞瀑、矫健的雄鹰、深邃的蓝天……一切都是阔大、壮丽的,让人升起豪迈之情,而那些渗透进壮伟风景里的美丽花儿,也让我深深留恋,激发出内心温柔的情感。

这次旅行,让我爱上了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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