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尘 巴 拉 村

攀枝花日报 2019-07-26 07:26 大字

□马晓燕

原本是冲着香格里拉大峡谷去的,却不料竟被峡谷内宁静如世外桃源般的巴拉村圈了粉。

从观览香格里拉大峡谷的班丹拉姆观景台下来,我仍沉浸在群山巍峨白云缭绕的雪山之巅,那蜿蜒如一条碧绿丝带的冈曲河、神秘瑰丽的大峡谷,还有那两岸对峙高达四五千米的壮丽峰峦、奇形怪状的岩层纹理和地质褶皱在绝壁上构成的各种巨幅山水岩画,都让我震撼不已。“妈妈,快看,好大好美的经幡啊!”女儿的话把我的思绪牵扯了回来。

远远地,一排五彩的经幡在群山环抱之中格外惹目,辉映着依山势层叠而建的藏式木楼,宛如与世隔绝的仙境。还未到达巴拉村,心里已然多了几分期待。大半天的行走观览,早已是饥肠辘辘。到达巴拉村,见许多游人纷纷走进藏民家,我们也信步走进一个有些斑驳的木门,爬上一个木质楼梯,见主人忙得不亦乐乎,根本无暇招呼我们,十几位游人在低矮的阁楼上喝着酥油茶、吃着藏耙、啃着玉米,此时的我也恨不能喝上一口,吃上一嘴。无奈主人家的五张桌子均已满员,只好耐着性子等候。约摸半个时辰,终于喝上了浓浓的酥油茶,那漂着星星点点酥油花、散发着醇厚浓香的酥油茶从嘴里一直沁入脾胃,我又接连喝了好几碗热腾腾的酥油茶,咂着嘴,仔细回味着余香,有一种超越时空的幸福感在心里滋生蔓延。女儿笑着对我说:“瞧我妈那沉醉劲儿,可别光顾着喝茶了,赶快吃块藏耙吧!那才好吃又顶饿呢!”

吃饱喝足,兴致高了许多,心里还念着那面经幡,遂付了饭钱告别主人,行至先前在车上看见的经幡处,偌大的经幡在村头的玛尼堆(藏语称“朵帮”,垒起来的石头之意)旁绕着,五彩的经幡随风飘扬,有种摄人心魄之美。经幡不远处,一块书写着“千年古村巴拉”六个红色大字的石头吸引了我的视线,从石头处向上眺望,不大却古朴静谧的巴拉村尽收眼底,村子里的所有房屋是高原坡顶式和河谷碉楼式的完美结合体。旁边一游人说:“坡顶式主要是为了减轻雨雪下来时房屋的压力,碉楼式则有利于收打青稞和煨桑用。”我惊讶于她的广博,问她是如何得知,她告诉我是刚才吃饭时问起了主人,主人告知于她。巴拉村所有建筑都是土木结构,冬暖夏凉且抗震性较强,墙体选用的都是粘性很强的土。

去香格里拉前,女儿做足了攻略,还从网上购买了《消失的地平线》一书。巴拉村坐落在香格里拉大峡谷中部的格宗雪山下的山腰上,是一个千年古村落,村民自唐朝时期迁徙至此,至今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巴拉村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一千三百多年前,一位叱咤风云的藏族部落首领斯那多吉,为了追寻他因厌倦了战争而随老喇嘛离家的妻子——仁称拉姆,放弃财富、权利和广茂的疆土,带着他的部族,循着仁称拉姆的步伐,从遥远的巴塘一路南下,来到这里定居下来。千百年来,巴拉村人在这群山怀抱之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世世代代过着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虽说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过着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由于没有电、没有路,没有通信,与外界连接的只有一条不足一米宽的险峻山路,骡马是这里唯一交通工具,这里的原住民也因此饱受与世隔绝的艰难。

上世纪七十年代,斯那多吉的后代斯那定珠走出峡谷,外出闯荡,致富后,返回家乡,领着巴拉村人,以上天揽月的精神在峭壁上开辟出一条脱贫致富的“天路”,开发地图上缺失的故土,向世人展示巴拉格宗大美,让巴拉人重回人间。斯那定珠用睿智、坚持和果敢,书写了天人传奇。

在巴拉村还有一个十分独特且令人感慨的习俗,那就是家家户户都不养狗,门也不用上锁。巴拉村人一直谨记祖先传下来的规矩,不用狗去建立人心与人心之间的距离和障碍,也不用狗去看护彼此的牛羊,因为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亲人,来到这里的都是客人。而且,这里也没有一户人家的门是上锁的,他们靠的都是佛法的自性和良知来守护心灵的家园。这次来到巴拉村,我身心均体验到了。游人们可以自由进出任何一户人家,不用敲门即可推门而入,可以任意参观、拍照、休息,没有摄像头、监视器防着你,如同自家一样。

没有喧嚣和凡俗尘世的嘈杂,穿越时空的巴拉村,就是一个康巴部落的古今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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