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山河袈裟》散文集
李修文所著的《山河袈裟》与艾芜《南行记》有些相似,艾芜把自己在祖国的南方和亚洲的南部,漂泊时候的亲身经历以及所见所闻的一些人和事,用小说的体裁,描写出来,大都釆用第一人称,不过他是反映上世纪二十年代滇缅边境下层民众的苦难与斗争,以及风情风光。
想起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这是他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在海内外讲学和考察途中写下的作品。凭借山水风物来寻求文化灵魂和人生真谛,探索中国文化的历史命运和中国文人的人格。但是,《山河袈裟》这部散文集,在文字表达上,没有余秋雨词语华丽,他采用大量排比、对仗等等修饰手法,整篇文章有种语言、节奏、建筑美。李修文却用最朴素的文字,甚至用土得掉渣的口语、方言,叙说着一个个人和事。尽管在文学表达形式和对现实的关注角度存在着诸多差异,最终都是文学的殊途同归。但是,我个人感到,读《山河袈裟》就像读《南行记》一样,比读《文化苦旅》更让人震撼,有心痛的感觉,有洗涤灵魂的功能。
从李修文自序里“大都手写于十年来奔忙的途中,山林与小镇,寺院与片场,小旅馆与长途火车,以上种种,是为我的山河。在这些地方,我总是忍不住写下它们,越写,就越热爱写,写下它们既是本能,也是近在眼前的自我拯救。”表明他在奔波中,在写作中,已经自觉地成为这些社会底层人中一员,正如他说的那样:“在许多时候,他们也是失败,是穷愁病苦,我曾经以为我不是他们,但实际上,我从来就是他们。”
作者是把自己放置在一个“十年了,通过写下它们,我总算彻底坐实了自己的命运”的位置。目光所至皆为小人物生活的难堪与破败,作者并试图以同样的苦难洗涤自己的灵魂。试图用文字去描写生活中的苦难,用苦难去唤醒一部分人的麻木,达到教化人的目的。
我们这一生大多数情况都在与人交往,有时候是参与者,有时候是旁观者。在各种各样的情景里,我们被各种意外突袭,也收获各种惊喜。
人人都知道,人!这一生大都是苦的,当然也有一些人肯定是幸福的。我们为了教人向上向善,往往去选择那些看得见的甜蜜与幸福,好让我们的生活变得不那么苦涩。李修文在这本《山河袈裟》散文集里,将目光投向民间最低层的人,一个个小人物。真实的人和真实的生活,都是作者在那些年,路上遇到过的或是探访过的。散文中出现的这些人,生活里发生的这些事,在我生活了大辈子的周围,是屡屡出现屡屡发生。
《每次醒来,你都不在》,讲得是一个失意的男人在墙上乱涂乱画。一看到这男人在墙上写下这:“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我眼在流泪心在流血……
《夜路十五里》描写两个失意落魄的人,一个失败的小说家和一个辞职的医药销售代表,一段还未开始便已消失的爱情。不由地感慨:时运不齐,命运多舛……
《枪挑紫金冠》里一个近乎执拗的老武生,用最严苛认真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每一次演出,严格遵守着梨园行业的规矩和尺度。如果我们人人都去把握自己做人做事的尺度,这个世界将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看完一篇,不想看下一篇,也不能再看了,受冲击力太大。这也许与个人生活履历有关,也许与文中人和事产生了所谓心灵共鸣。心痛,想大哭,为这些小人物的命运,更为我们周边一些小人物的命运,他们命运的走向,终究要走向哪里?到了第二天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篇,接着又忍不住地去想,去担忧,他们会怎样?这个他,会再见到自己的儿子吗?那个她,会抚养小女儿慢慢长大吗?另外一个他,会在哪里死去?何处是他埋骨之地?在为每一个人的命运,深深的揪心。也在为自己往后的日子揪心。因为我曾经与这些人有着感同身受的痛苦。当然,这本散文集上的苦难,不仅仅是让人有猝不及防的震撼,却也有许多让人感动的场面。如《阿哥们是孽障的人》中大西北的那一对父子,尤其是那句:“修船的么,水性好,放宽心。”如《紫灯记》里,那个在打工时“两只眼睛都被玻璃碴刺瞎了……国内的妻子带着孩子早就消失了,不管写了多少信也不回,所以,他也就不回去了”的男人,“却又对我说:好好活!”……
《阿哥们是孽障的人》:“……放羊的老者曾经容留我睡在他的帐篷里,而他自己却在羊群里睡了整整一夜。是啊,在那些荒瘠河川里,诺言像石头一般坚硬,情义像刀子一般干脆,一如眼前的这些远亲,已然将千里之外的石头和刀子搬迁到了这里:怀抱着诺言与情义,他们就此甘心在贫寒与等待中画地为牢,所以,此处不是他处,就是青海、甘肃和宁夏,就是西海固、贺兰山和河西走廊……”。这一段话一直鼓励着我前行,诺言、情义、信念就是给予前行路上动力与能量,还怕什么苦难、失败、厄运。
程自桥
新闻推荐
本报兰州讯(新甘肃·甘肃日报记者崔亚明)全省各条战线上的30多名劳模工匠代表和工会干部120多人,5月14日走进兰州新区省总工...
甘肃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甘肃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