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利伟自述: 为了人类的和平与进步,中国人来到太空
(接上期)
在军旅生活那些紧张、痛苦和单调之中,也有一种特别的阳刚与明亮的美感,尽管学习训练非常紧张、艰苦和严格,但并不排斥我们的爱好和个性,反而有助于培养我们在发展兴趣爱好上的毅力。
我在航校期间,喜欢上了唱歌、弹吉他,成了文艺骨干,后来到航天员大队,又成了航天员乐队的黑管乐手,还经常当晚会的节目主持人,这些都要感谢军校对我的培养。
1984年夏天,我和几十个同学被转到新疆的空军第八航校去学飞战斗机。八航校训练任务重、淘汰压力大,我们那一期近70名同学,毕业时,只飞出来十几个人。大家时刻面临压力,都希望第一批放单飞,避免停飞和淘汰。大部分课目,我都做到了第一批放单飞,但是在抗过载和高速翻滚两个课目上遇到了障碍,为了克服它,我在正常训练之外给自己“加餐”——左手捏右耳、右手捏左耳,原地打圈,锻炼前庭功能。
1985年,我顺利完成了初教6和歼教5单飞训练。随着飞行次数越来越多,技术越来越娴熟,就有意尝试一些动作,玩一些花样。初教机一般只能飞到四五千米,我和同学们有时故意在空中较量,看谁还能飞得再高一些。向上爬升中有时忘了时间,等意识到按正常飞行已经不能准时回到机场,而不能准时就算不合格,情急之下我们就驾机向下猛扎,在规定时间内返回。飞低空时,我们会故意飞得很低,有时从50米的低空快速掠过,巨大的轰鸣和强烈的气流,把地面的羊群惊得四散奔逃。
飞行员大多都有这样的顽皮故事,它是飞行快乐的一种释放,源自对自己和战机的熟知,也是在充分掌控的前提下,对危险的边界的体验与品味。
1987年夏天,我的军校生涯结束了。毕业离校前,我领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工资,120多元。同学们每人都到街上买了一双皮鞋,骄傲地穿去逛街,街上的行人看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要的就是这种“拉风”的效果啊!我们听见了,还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但最后大家还是憋不住劲,一路笑着回了航校。
毕业后,我所在的中队被集体分到空军某师驻甘肃的一个飞行团。大伙儿坐着小火车来到一个县城,到了部队才发现这里比茫茫戈壁的新疆还要荒凉。在甘肃一年多之后,我又随部队转场到了陕西,飞“强5”轻型超音速强击机。
1992年,我遭遇了终生难忘的“空中停车”事故。那天,我驾驶飞机在吐鲁番作超低空飞行训练,突然,飞机发出巨大的响声,气缸温度骤然升高,发动机转速急剧下降,一个发动机几乎停转。
当时根本没时间想后果,只想着能不能把宝贵的飞机飞回去。我稳稳地握住操纵杆,慢慢地收油门,依靠剩下的一个发动机把飞机一点点往上拉。由于动力不足,飞机飞得很慢,而且带有侧滑,操作起来十分艰难。500米、1000米、1500米……慢慢地,飞机升上来,终于越过天山山脉,向着机场飞去,稳稳降落在跑道上。
平稳落地之后,战友们跑过来接我,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尽管当时很紧张,但我下来之后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第二天照常飞行训练。(下期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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