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雪

甘南日报 2022-02-07 10:10 大字

◎陈素花

早上醒来,看朋友圈里的咏雪诗文,连忙起床,忙不迭地推开窗户,想看一场如约而至的万里雪飘,但让人失望的是,远处的山顶只是雾蒙蒙的,连一片雪花都不见,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小时候,只要一飘雪,我就到处找雪堆雪人,堆得雪人一点都不好看,浑身还脏兮兮的,但一点都不影响我的心情,只要有雪,就堆雪人,堆不了大的,就捏小雪人,还捏好几个小雪人和我一起玩。哥哥们则用短木棍支起圆筛撒上秕谷学闰土捉小麻雀,说是捉给我玩的。我就凝声静气地和哥哥在远处牵着麻线等小麻雀自投罗网,然而,家乡的麻雀好像熟知这个游戏,等得我都没耐心了,也不见一只去圆筛下吃秕谷,就算那个道具放两三天,还是等不来一只憨笨的小麻雀。那时,总感觉哥哥是骗我的,因为玩这个游戏的交换条件是我要替哥哥们在雪地里洗衣服,把脏毛衣平铺在雪地上,用一根光滑的小木棍不停地拍打衣服,使毛衣上的尘土落到雪地上,我乐此不彼,直到玩倦了,就说衣服干净了,并指着留在雪地上的淡淡一层黑影当做证据。哥哥就笑嘻嘻地拿出一颗热乎乎的烤土豆递给我……现在回想起来,那雪地里难忘的趣事,就是哥哥用他们独特的爱,温暖着,陪伴着我,给我别样的快乐和安心。

记忆中见过最大的雪是在甘南求学的时候,高原小城笼罩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时,我和同学们在晚自习后,借着昏黄的路灯和雪光,高兴地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在大操场疯狂地玩,堆雪人,打雪仗,甚至在雪地里打滚,足足让我们这群来自“藏香江南”没玩过大雪的一群大孩子过足了瘾。每当这时,操场上人很多,大家都无拘无束的玩耍,那边唱水木年华的歌,这边唱任贤齐的歌,这边唱来那边和,然后是哈哈大笑,好不热闹啊!雪地里踢足球的男生的欢呼就是最酷的;雪地里弹着吉他唱《因为爱所以爱》的男生就是最拽的;和同学们一起拿着随身听,听着走着就白了眉毛,白了头也是最快乐的。

每一年的元旦晚上,总要在下雪的操场上转一圈,玩一会儿,高唱《明天会更好》,十五岁的花季,十六岁的雨季,把那些“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淡淡忧伤唱给昨天;在雪地上抒怀,写下大大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快乐的人”;写下自己的小小心愿;再画一幅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图画,写呀画呀,操场都变成大花脸了,这些都无妨,因为,洋洋洒洒的雪花懂你奇奇怪怪的心思,不一会儿,就什么都不在了。遥远而美丽的甘南,有我火热的青春年华,有我奋斗的身影,有我抹不去的青春记忆。还有那份来自家同窗的关怀和温暖。

当大孩子嚷嚷着“我连一个真正的雪人都堆不起来时”,我有些无奈,为了给孩子不留遗憾。在孩子十一岁那年冬天,一场久违的大雪染白了山川,也给屋顶戴上了雪白的帽子,我们一家决定立马在屋顶堆雪人。我和小儿子拿着铲子满房顶铲积雪,爱人和大儿子堆雪人,雪太薄了,经不起我们来来回回的走动,已化成水结成冰,我们丝毫不敢懈怠,分工协作,终于一个像样的雪人堆起来了,一个硬邦邦的冰雪人骄傲地站在屋顶了。孩子们的手冻得通红,但兴致依然高涨,费尽心思打扮着,煤炭当眼睛,脱粒的玉米棒做鼻子,橘子皮做嘴巴,戴着一顶草帽,披着床单,威风凛凛,有模有样,我们一家开心的和雪人拍照合影。用手机镜头定格了爱意融融的画面,也让孩子有一个关于雪的美好的回忆。

“下雪啦!下雪啦!真好!”带有童稚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来了。窗外,真的是飘起了雪花,看来,古语里说的没错,没有不下雪的天,最美不过下雪天。雪,没有失约,只是来的稍晚了些,雪花纷飞中,爱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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