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资借鉴的文本 介绍甘天枝长篇小说《栅栏那边的羊群》
甘天枝的长篇小说《栅栏那边的羊群》出版发行,是甘南小说创作的新成果,可喜可贺。
一是弘扬主旋律。“小说讲述了在改革开放划时代大背景下,特别是开展脱贫攻坚过程中,以挂职书记甘欣与脱贫致富带头人瑶草等为代表的两代牧人,面临传统与现代、守旧与开发、信仰与文明等新挑战,在青藏高原东部边远牧区开展脱贫致富的故事。”这是网上的报道,无须另外赘述。二是名人效应。著名作家阿来题写书名,甘肃“一号作家”陈玉福作序,这样的殊荣无疑是得之不易的。三是宣传到位。小说出版前后,借助网络和自媒体作了充分推介,对文学创作关注的和不关注的都看到了相关信息。
我想说说其他方面。甘天枝是勤奋而刻苦的业余作家,为此耗费了他十二年的心血。他是搞招商的,工作忙,压力大,只能利用不加班的夜晚和节假日。有段时间他几乎走火入魔,到了食不甘味夜不成寐的程度。记得多年前我们一起外出考察,一路上他在我耳边讲述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结果团队经过的许多江南美景毫无印象,满脑子全是他小说里的美女主人公瑶草。小说出版以后,看到其中许多情节却大不一样,才知道他好几次推倒重来,甚至不厌其烦九易其稿。有他那样一根筋的精神,啥事情都能做成的。
甘天枝是敦煌人,在甘南服过兵役,之后一直在地方政府部门工作,有时也派驻牧区帮扶,是他对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催生出了这部作品。正因为如此,他对甘南牧区的生活、民间信仰、人物性格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和把握。所以,这是一部感情真挚并富有生活气息的作品。
甘天枝还是个孝子。他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年老之后仍手不释卷,他就对老子说:我要让你看看你儿子写的书。小说出版后他第一时间呈给父亲,75万字的洋洋巨著老人一口气就读完了。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流着眼泪说:知道娃子写书,等了十几年终于看到了,我也心无遗憾了!所以我觉得,他是以小说写作的方式,尽力做到了忠孝两全。
甘南是诗歌的沃土,一茬又一茬的诗人枝繁叶茂竞相争艳,就像扎西才让在诗中所写:“大地上碗大的牡丹,这是甘南的脸蛋。”他们的优秀诗作确实像碗大的牡丹一样,成为甘南的脸面。小说方面虽然也出过一些人,远不及诗人那么耀眼。建州以来的先行者当数临潭的益西卓玛,她在上海读书和北京工作期间得到了充分的艺术熏陶,推出了首部藏族题材儿童小说《清晨》。作为国家扶持的少数民族作家,益西卓玛理应有更好的发展,可惜她生不逢时,政治运动使她终止了小说创作。上世纪八十年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雷建政在国内小说界声名鹊起,他是和莫言、余华等大作家在鲁迅文学院同过班的人,可惜他从政以后基本荒废了创作。道吉坚赞是天生的本土作家,不仅语言文字,就其精神气质来说也具备了成为大家的可能,只是官员身份渐渐遮蔽了他的才华,又不幸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同时写小说的尕藏才旦、张存学等人都去省城高就,甘南的小说创作就青黄不接了。后来也读到过马胜杰的长篇小说《土崩瓦解》,桑骥鉴赞的小说集《暗香疏影》,张大勇的长篇奇幻小说《阿让山》等,算是填补了新世纪以来的空缺。我自己也写过一些小说,只是产量不高,颗粒也不饱满,不足挂齿。
我们的小说太像小说,就如有人总结的甘肃小说家都“太老实”。除此以外,我觉得主要还是缺乏眼界和修养。眼界的局限,文学修养和经验、技巧的不足,让我们总是在低层次重复自己。由于地处偏远,时代变了,我们的观念和手法却裹足不前,不是命题作文一样努力去美化现实,就是拿小说作为小品,直截了当去讽刺现实。我们忽略了“创作”的含义,不善于借助小说的形式剖析人性、构建精神世界。
还好,甘南小说创作沉寂多年之后,甘天枝的《栅栏那边的羊群》为我带来了可资借鉴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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