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已故的母亲
□乔杰
每次凝视母亲的遗像,母亲在世时的一言一行,便不由得在我眼前一一浮现……一时间,我潸然泪下。
母亲爱唠叨,任何事情只要谁在母亲面前提及,她就会一直念叨不停;母亲爱忆旧,三十年前的谷、四十年前的糜,她都能记得真真切切。
母亲离开人世的那一刻,我没能在她身旁尽孝,心中总觉有许多亏欠。母亲在世时,我总认为她不可能过早地离去,总觉得她能平安地度过任何劫难,然而,母亲终归还是离我们而去了。跪拜在母亲床头,抚摸着母亲额头的余温,那一刻我的心痛似刀割。
一九四零年,母亲出生在漳县新寺镇大柳树村一户家境殷实的农民家庭。因为外婆之前生的几个儿女都先后夭折,所以母亲出生后,一家人欢天喜地。母亲是在外公外婆的娇生惯养下长大的,且读书一直读到初中,这在当时的农村是极其少见的。母亲在新华书店工作过,是一位识字的妇女。随着几个儿女的出生,她离开了新华书店,开始在家里带孩子,同时还要下地劳动。当时,由于我们家缺少劳动力,那些年母亲在农村吃了不少的苦。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家离开了农村,搬到县城,在县城生活的二十年,是母亲一生中最称心如意的时光,再后来,母亲跟随儿子们来到定西市生活,那时,年过花甲的母亲身体依然硬朗。母亲出门不比我们差,她跟随姐妹们去过麦积山、仁寿山、西岩山……母亲一生喜欢编织,毛衣、帽子、鞋垫等,种类繁多。
每次思念母亲时,我就会想起秦腔朱春登《放饭》里的戏文:“尊一声年迈的母你阴魂来听……养育恩比天还高比地还厚,更比那泰山还要重,儿终身难报娘尺寸之功……要相逢除非是南柯梦中。”真是:梦中不见母音容,夜半醒来放悲声;再无慈母门前盼,泪洒归途永无音。
每当我睡在母亲的小床上,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便心绪不宁;每次去母亲生前住过的屋子,总是不由得去看一看母亲屋子里的件件陈设,那是母亲一生勤俭持家的见证;每次打开母亲的房门,总觉得母亲还在屋里,可每次进门时却少了那一声声的嘘寒问暖,少了那个熟悉的佝偻背影。
母亲去世后,我深深地理解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真正含义。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我们小的时候没能力孝敬,不能给父母物质的享受;等我们长大了,生活好了,明白事理之时,父母却离开了我们。我希望父母还健在的朋友们,能抽空常去看看爹和妈,听爹妈讲他们过去的事,说说心里话。
每当回忆起母亲生前的诸多往事,我总是想说声:妈妈,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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