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的那棵杏树

定西日报 2018-10-22 08:30 大字

□杨耀华

母校如船,慢摇青春的木桨送我们到达知识彼岸;母校如树,孕育春华秋实点染我们一生;母校如炬,盛满着真善美的烈焰永远薪火相传。在第三十四个教师节来临之际谨以此文纪念我的母校,我的老师,我远去的年华!——题记

今年暑假,我走进了阔别30年的母校——通渭县寺子初级中学。

校园里静悄悄的,我轻轻地踩在洁净的彩砖路上,沿着校园漫步,努力追寻记忆里的踪迹,映入眼帘的都是陌生的花木建筑。当我感叹母校巨大的变迁时,学校西南角的那棵挺立的大杏树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粗壮的树干,浓郁的枝叶,倾斜的躯干上斜刺里长出一枝好的,像体育简笔画里跨步奔跑的姿态,远远望去,大杏树蓄着劲健的力量等待出发。

此刻,时光倒流至30年前。校园所有的容貌和往事,一如晨曦中透过杏树繁茂枝叶的缕缕阳光,丝丝映射在我的眼前!

记得上初一时,潘老师的宿舍就在杏树后面,每天清晨,他搬出一把椅子,坐在那棵杏树下面,双手举着一本书,默默地读起来。周围疏疏朗朗站着、走着、蹲着、坐着他的学生们,他们大声朗读课文。那情景,像宝岛波澜,像众星捧月,还像虔诚膜拜,让人充满遐想。潘老师的语文课上得很好,板书却有点杂乱,他写起字来很疯,有时一竖笔可横穿整个黑板,精彩的词语、优美的句子跳跃在学生眼前,正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我们来不得做笔记,又被潘老师挥臂擦掉了。潘老师的记忆力很好,课堂上精彩段落、经典名句,他信手拈来,从不含糊。

初二时,我曾经被罚站过,就在那棵杏树下。

那时,老师流行上课不翻课本,教材内容的页码都能“一口清”。印象最深刻的数教物理课的张老师了。他从引入到课堂结束,布置作业,都不翻课本,讲得井井有条,纹丝不乱。现在想起,能对教学内容那样熟悉,教学环节处理得环环相扣,真不是容易做到的。张老师很干净,上课时一遍一遍拭擦讲桌,直至一尘不染才开讲。那天,张老师擦完讲桌随口让值日生站起来背诵几种金属的密度值,天哪,我那天值日,物理密度,我全然不会。下课后,张老师把我带到那棵杏树下,叫我背诵。三月的杏树好像故意捉弄我,就拿浓烈的花香引来好多的蜜蜂,嗡嗡飞舞,喋喋不休,我一面躲避来往的蜜蜂,一面背诵那难缠的金属密度表,短暂的课间十分钟一晃而过,可我还是不会,张老师笑着“特赦”了我。

郭校长经常因为校园里的那些杏树和同学们“过意不去”。杏花开时,男生折来一支支随手把玩,动不动插在女生的书包上、教室的角落里。指头大的杏子最惹人嘴馋,特别是班上的小女生,也不爱惜手中的书,助跑跳跃,掷书打杏,偶然掉下一颗青涩的杏子,也争先恐后地抢起来吃,酸得牙疼也乐此不疲。校长为此疲于奔走,开会时少有不提及爱护树木、珍惜果实、保护环境的训话。

每逢暑假,杏树避过一劫难,那被学生们糟蹋得差不多的杏子享受着更多的养分和生长空间,鼓着胀满蜜甜蜜甜的汁水,等待新学期的到来。可成熟是来不及等待的,熟透了的杏子一颗颗掉下来,住在学校的老师就捡起来晒成杏干,准备送给学生,替杏树弥补一个年轮的热情和诚意。

今天,大杏树周围变迁了。“义教项目”“薄改项目”“援建项目”渐次落实,楼房替换了平房,彩砖覆盖了泥土,校园绿化亮化得如花园般美观,处处焕发着新的容颜,这里几乎找不到昔日的一丝踪迹。时过境迁,物换星移,三十年里,师生来来去去,校舍修修复复,草木黄黄绿绿,而只有大杏树,在默默坚守,坚守记录着母校发展变化的历史;在深深扎根,扎根在深厚的泥土中汲取点染母校风采的营养;在远远瞭望,瞭望着母校美好的未来。

再次驻足仰望校园里唯一能牵引我记忆往事的大杏树时,我深深感到愧疚。多少年来,大杏树默默地送走一批批学生,我们奔走四方,求学、经商、务农,可有谁真诚地回望过母校,问候过老师,亲近过大杏树呢?

十年树木解人意,百年树人话春秋。大杏树啊,我的母校,愿您汲深水滋固根躯,长发及腰;沐晨露涵养灵性,风韵永驻;扶清风临高远瞩,继往开来。今天您对我热情地一望,将会烙印心灵深处,伴我一生念想,倾城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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