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高腿子

新定西·定西日报记者晁君杰

高腿子不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群人,要是更准确描述的话,应该是秧歌社火队里的“巨人”。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用踩高跷来称呼他们。

正月里,闲逛陇西县城,又见高腿子。远远看去,衣着靓丽浓妆重彩的白娘子、桃园三兄弟、唐僧四师徒等传说中的人物漂浮在半空,随着铿锵锣鼓舞动前行。人群笑声爆发之处,必有一个叫“老妖婆”的高腿子,嬉笑怒骂家长里短、调侃帅小伙新媳妇、逗弄碎娃娃是他的特长,当然,夸张的动作和步伐也是必不可少的。“老妖婆”是社火队最受欢迎也是大家最爱看的人物,也是整个队伍表演难度系数最高的,绝非一般人可以胜任。

小时候,最爱跟着社火队到处乱转,一个村子一个村子转,挨家挨户地跟着看,我们那里叫“撵社火”。最羡慕的是,高腿子们休息的时候,屁股随便一坐就是人家的墙头或者房顶,高高在上得意洋洋。这样的行为和举动,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简直不要太羡慕。翻墙头、上屋顶要是被大人发现,除了一天没饭吃之外,还能额外换来一顿训斥和暴打。

那时候,有一个“真实”的流言在村里小孩之间广为流传。每个人都信誓旦旦地说,他见过高腿子在城墙上互相绑腿,和鼓楼一样高的城墙。鼓楼到底有多高,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站在百米开外你都得仰视它。

所以,现在偶尔路过鼓楼,每每都会想起当年吹过的这个牛皮,嘴角也总是会带着别人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种开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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