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藏亦露 含蓄轻灵 陈兴中诗歌《巾帼英雄赞》鉴赏

四月中旬,从定西日报上看到陈兴中的诗歌《巾帼英雄赞》:新年应拟展新姿,无奈东风把世欺。疫汛连心动九牧,离情催泪别双慈。少年意气朝天写,热血文章对地题。唯愿心中一点爱,换来玉帛赎青丝。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骚动,总有想说点什么的动念,觉得它与常见的表现历史或社会重大题材的作品不同,不见威武雄壮、气势飞扬的风貌,却有绵中藏金、软里蕴玉的别致,便把它留在枕边不时地品味。

这首诗之所以让人过目难忘,应该是诗人宛转曲折的表情达意,而不是一路径直写来。可以说,亦藏亦露,含蓄轻灵,是该诗吸引人的独到之处。

开头一句,诗人用两个“新”字,把读者带入对往年烟火飞花、爆竹阵阵、人人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盛况的回顾。接着,诗文应该说今春萧条寂冷、万户紧闭的凄凉,但却没有说,而是借“东风欺世”,通过狡猾的病毒乘虚而入,突然袭击的狰狞、强悍,出其不意地暗示了灾难的降临。去直取曲的笔法,彰生动以显情趣,也使拟人的艺术手法尽显能事。从而为全诗作了必要的交代。第三句,诗人不用疫讯,而是特意选取“疫汛”,一个“汛”字,描绘了疫情如洪水猛兽,排山倒海,不可一世,牵动着亿万人的心,为下文蓄势。第四句,诗人没有平直运笔,而是刻意营造了一个依依惜别的画面,借画面发声:亲人挥泪相告,缠绵悱恻,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即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情至深,义更切,在情与义的交织中,形象而含蓄地呈现了英雄的勇敢抉择,使其英雄本色跃然纸上。五六句递进一层,以想象为动力,借夸张作强调,用四两拨千斤的妙手,将巾帼英雄的家国之情推向高峰,为下文的展开做了铺垫。

如果说三四句是工笔画,以写实为主,那么,五六句即为写意画,以虚见长。通过虚实的掩映互衬,抒发了诗人强烈奔放的赞美之情,以达到感染读者的效果。结尾两句,如瀑水落潭,蜿蜒流淌,用饱含美好元素的意象“玉帛”“青丝”作比喻和象征,揭示了英雄英勇无畏的出发点:用青春和生命换回国家的安康与人民的幸福。她们的责任担当告诉人们:她们不是温室的嫩苗,她们是最年轻的国家脊梁。“玉帛赎青丝”极具朦胧美,意味深长不尽。

诗人通过调动各种艺术手法,成功塑造了在人们印象中比较孱弱的90后和00后,于史无前例的抗疫战争中坚毅勇武、壮怀激烈、敢于面对一切严峻挑战的英雄群体像。

《巾帼英雄赞》的艺术效果给人一种启示:凡正面集中创作讴歌时代和英雄等重大题材的作品,既可有厚重铿锵的金石,更可有轻灵优雅的珠玉,使两者相映生辉,以达到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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