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月亮崖
□包贵忠
月亮崖(ái),在岷县闾井镇南,距镇区直线距离约11.5公里,海拔3457米,为闾井镇海拔最高处,南邻宕昌县兴化乡。
1999年暑假,我与友人爱忠、新平、军峰慕名同游月亮崖。那时候年轻气盛,但经济不宽裕,所带干粮不多,加之天气干旱少雨,很多水源干涸,回来的路上缺吃少喝、饥渴交加。更值得反思的是,向导一时之错,让我们弯弯拐拐多行十八里路,真所谓方向错了吃大亏。回到家,已是劳累至极。而月亮崖的魅力风光却一直令人津津乐道,回味无穷。那次游月亮崖回来,我写了小诗《登月亮崖》:
千仞翠屏映危崖,
登临方觉天门开。
群芳吐馨醉魂处,
时有嫦娥奔月来。
此为初游月亮崖。2019年仲夏,云泉、志凌、谢安、岁宝和我五人结伴而行,游览月亮崖,这是我二十年后再游月亮崖。这次的向导云泉为我们指引的路线算是近道。停车步行,先是高一脚低一脚的石窖湾,上了拉磨梁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沼泽地,然后上坡绕弯又上梁。发现了路边败落的枇杷和山谷飘起的雨雾,于是,大家感叹节气的势不可挡和天气的变幻莫测。天气预报晴,出发时天空多云,快要看见月亮崖了,天上下起了雨点,越下越密,后来直接转成小雨。行至一处石崖旁,我们一边避雨休息,一边掰干枇杷生火取暖,然后简单午餐。
一大片云团掠过头顶,雨小了,我们便立即动身赶路。转过一个弯,上了一道梁,月亮崖高耸的身姿便矗立在我们眼前。看似近,实则远。从一道山梁上转过去,才到月亮崖半山腰。月亮崖阴坡盛开着雪白的枇杷花,给了我们惊喜。这片枇杷花海,令人陶醉。拉磨梁附近的枇杷多已凋零,而月亮崖阴坡的枇杷花却正在怒放。我只知道高处不胜寒,却未想到高处也有惊艳相伴。
月亮崖西面半山腰,有一大片近于圆形的白色花岗岩镶嵌其中,从山脚下仰而望之,犹如一轮明月高挂悬崖,故得其名月亮崖。眨眼之间,几缕轻纱似的雨雾绕山而过,此时的月亮崖美若仙境,我们也如身临其境。一行五人中,先有两人向月亮崖顶攀爬,三人还陶醉在枇杷花丛中,真可谓“勇者登崖观胜景,骚人醉眼赏桂花。”一行五人陆续登上月亮崖顶,无不赞叹眼前的大美河山。谷底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小溪便是闾井河主要支流之一的新庄河的源流,蜿蜒而下,行三十里入闾井河,再入渭河,再入黄河,再入渤海。思绪之遥,皆因河山之美。
月亮崖再南一些,已是陇南。初游月亮崖时,我以为登上月亮崖就登上了闾井的最高处,而再访月亮崖,我却发现不远处的高峰比月亮崖更高大,他以3552米的海拔挺立在我的不远处。
二十年前,初游月亮崖,我以为我征服了黄河流域的一个高度；这个夏天,再访月亮崖,我发现了月亮崖之外的世界。
回来的路上,我们遇上小雨和泥泞,月亮崖的美景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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