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纱帽咀”

甘肃经济日报 2022-02-27 09:52 大字

□ 苏延清

2020年11月的一天,当年的恩师、今远在鲁东大学的武玉鹏教授在微信中问我:“延清,你知道定教院背靠的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吗?”

一时间,武老师的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难住了。我师范毕业后曾于1992年至1994年在定西教育学院进修两年,那两年中我无数次脚踩清晨的露珠,登上这座山,不知多少回,沐浴着夕阳漫步在山中的小路上。

然而,当武老师问到这座山的名字的时候,我居然至今不知道这个熟悉的地方叫什么,一时间甚是惭愧。

第二天我求教于现任甘肃中医药大学定西校区教学科研办公室主任的何启明先生。他告诉我那山叫“纱帽咀”。

我把这个信息转告武老师,武老师对此说法表示认可。

没多久,武老师在他的公众号“山有树”上推发了题为《定西的四年折腾》一文,文章中写道,“学校(当时为教育学院)依山而建,西边背靠荒山,有人戏称此山为‘纱帽咀’……”

“纱帽咀”这个有趣的山名激发起我无限的好奇。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内,我查阅了不少纸质文献,上网搜索,拜访了不少老“教院人”和当地长者,想弄清楚关于此山之名的来源,可收效甚微。但有两点值得欣慰的结果:一是学院背依的后山,中高侧低,远观与古代官员的纱帽肖似,人称“纱帽咀”;二是“纱帽咀”就是学校的组成部分。教育学院初建时期,因有地利之便,学校领导几经协调和争取,占地近500多亩的纱帽咀成了学院校产的一部分。

纱帽咀巍然屹立,坚实的臂膀守护着静卧脚下的美丽校园。曾经的纱帽咀向阳而坡陡,黄土裸露,长年光秃秃的。

记得我在教育学院进修的那两年,每年的春季和秋季都要以班为单位,师生全员出动进行为期半月的植树绿化。

新世纪之初,为适应服务地方发展需要,昔日的定西教育学院改建为定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为了把“纱帽咀”和校园融为一体,学校把学生每天的早操改为爬山活动,上山时每人量力而行带几块砖上山,用这种“蚂蚁搬家”的办法在山间修上了水泥砖石台阶路,山顶建了楼阁。再后来,引洮工程明渠从校园横穿而过,清澈的洮河水日夜而歌,潺潺不息,与清晨琅琅书声相和,和暮色中依依的垂柳相伴,为美丽的校园增添了一道风景。学校把水引上了山,建起了雪峰林、邵氏林、励志林等新的人工林,至此纱帽咀实现了全面绿化。

学校充分挖掘纱帽咀教学实习资源价值,在山上开辟了地理学专业学生自然地理、土地利用规划和生物学专业山地草原植物群落等专题教学实习基地;近几年,还开辟药用植物种植基地,在山上与兰州大学共建了黄土沟壑区滑坡监测站。

两个月前的一天,无意中从一微信平台读到陇西籍作家王戈先生的文章《修辞立其诚》。王戈先生在文章开头写道,“曾有乡贤戏言,陇西新民大山是块风水宝地。山上出了个作家,山下出了个诗人。”作家指王戈先生,诗人指现任甘肃中医药大学副校长、定西师专校长的贾国江。记得1985年秋季,我曾在陇西县文化馆听过他的文学讲座,那天,他还在我的笔记本上签了字留作纪念;而贾国江校长是当年我们的《自然地理学》老师。王戈先生在文章中评价贾国江校长时说,“他出任校长时,利用各种社会资源引水上山……把一个光秃秃的纱帽咀装扮成一块文化气息浓郁的风景宝地……”

俗话说,“人杰地灵”,王先生的文章让我再次对“纱帽咀”充满了神往……

几十年来,一批批在这里苦读的学子已经扎根定西市,甚至甘肃各地市的中小学校,他们把青春献给陇原教育、把情怀融入陇原教育,把汗水洒在陇原这片沃土。他们中绝大多数默默无闻,但也有不少人因“纱帽咀”之地的灵气,担任着各级各类领导职务,为陇原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

2021年隆冬的一个周末,我骑车来到了甘肃中医药大学定西校区门口。远望林木苍翠的“纱帽咀”,任凭思绪穿越时空,追寻当年的岁月,展望未来的梦想……

40多年,任凭时代变迁,“纱帽咀”终把一代一代人的记忆珍藏。

夕阳下的纱帽咀甚是平静安详,似一位慈祥的老人,把孕育记忆和梦想的摇篮揽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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