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洞沟志》序
□虎发仁
自古以来,我们的民族就有记史、修志的优良传统,大到《史记》《资治通鉴》等国家级史书,小到地方志、族谱等区域性谱志,无不忠实地记录了一个地方、一个宗族曾经走过的发展之路,为后人留下了可供研究、借鉴的珍贵史料。
近日,看了乡友送来的《古洞沟志》书稿,感慨颇多。《古洞沟志》一册在手,古洞沟的百年历史和民情风俗尽在眼前,许多鲜为人知的历史事件尽在其中,且十分翔实、真切。
古洞沟,位于临洮县最南端洮河左岸,沟口是闻名于世的寺洼文化遗址,主源头是花儿胜地紫松山,可以说是洮河文化的一个区域中心。独特的地理位置,奠定了古洞沟厚重的文化积淀。这里的人民祖祖辈辈世居古洞沟,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化:闻名陇上的花儿会、汉仪番风的拉扎节、神奇美妙的民间传说、粗犷淳朴的民俗风情……山清水秀的古洞沟曾见证了风起云涌的沧桑历史:这里有过原始先民刀耕火种的蛮荒,有过汉藏同牧马的遗风,有过甘南农民起义的古战场……物华天宝的紫松山养育了众多优秀儿女,比如恢复军衔后全国第一批授予解放军少将军衔的杜克安。然而,由于长期以来受文化条件的限制,历史上许多重大事件已经消失在岁月深处,先辈们创造的许多文化遗存已鲜为人知,实为一大憾事。
洮河作为黄河上流右岸第一大一级支流,作为一个拥有约2.6万平方公里的流域,不仅孕育了美丽的九甸峡、海巅峡、锁林峡洮河三峡,孕育了莲花山、紫松山、露骨山、南屏山,孕育了远古的马家窑、齐家、寺洼、辛甸文化,孕育了藏羌、戎狄文化,一方洮砚,更是绿润绝佳。
我认为,作为洮河中游左岸的一条一级支流,古洞沟不仅是一条沟,它更是一条流域,起码是一个面积约40平方公里,主沟深10余公里,含南屏镇的荣丰、合好、光明、裕丰和衙下集镇的寺洼山、张家寺、杨家河共7个行政村,人口过万的小流域。流域的主源头就是洮河孕育的能看到三州六县的莲花山的姊妹峰——紫松山。那里松柏四季常青,炊烟袅袅,楼阁亭台若隐若现,檐角风铃在云上摇响,笔架山直插云天,别有神韵。
古洞沟我是比较熟悉的,因为生我养我的村庄就在沟口左岸,其中一段河滩就属于我老家所在的寺洼山村。
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背着小背篓去村庄外的河滩树林里拣拾干柴火,当身体不好的父亲烟熏火燎地用我拣来的柴火喝着酽苦的罐罐茶时,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抚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娃娃长大了!”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这个画面。十多岁或者更小的时候,因为走亲戚的缘故,我多次去过古洞沟的旮旮旯旯。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在豌豆开花的春末夏初,去紫松山折蕨菜,一天每人收获一二十斤,足有半背篓,回家要吃好几天,吃不完的还可以晒干冬天吃。更为惊喜的是,山乡不仅家家户户栽种牡丹,我还在那山野灌木丛中第一次发现了野生单瓣紫斑白牡丹。从此我对临洮就是紫斑牡丹的故乡深信不疑。
刚参加工作那些年,因为古洞沟有亲戚、朋友,我们常三五结伴地去这家转、那家玩,喝酒聊天。这些年去的次数少了,偶尔逢年过节去走亲戚,看到变化很大,山更绿了,水更清了,树更多了,道路硬化了,房屋大多变成小二层了,家家门前停着小车。如今,古洞沟家家摘了穷帽,户户奔了小康。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特别是新世纪以来,古洞沟新生代优秀儿女用勤劳的双手接过接力棒,把古洞沟建设得越来越美好;从古洞沟走出来的优秀儿女遍布县内外各行各业,并彰显出古洞沟人踏实能干、吃苦耐劳、团结奋进,勇于开拓的精神。
盛世修志,正当其时。作为古洞沟养育的一代赤子,余尚谋、赵怀侠历经八九年时间,深入古洞沟20多个村庄,走访无数老人,查阅大量资料,花费大量心血将古洞沟的历史文化、建制沿革、经济发展、文化教育、优秀人才追根溯源,忠实记录,并以图文并茂的方式留存于世,以报答养育了他们的这片神奇而美丽的土地,这种情怀让人敬佩。纵览《古洞沟志》,全书共分“基本情况”“经济发展”“文教卫生”“生产生活”“民俗风情”“语言风俗”“地方人物”“艺文选录”“拾遗补缺”等9编,其体例规范,分类合理,事实清楚,线索清晰,文字简练,图文并茂,既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又有很强的可读性。
掩卷沉思,浮想联翩,作为一名古洞沟口的寺洼山人,这里的先民祖辈,这里的风物人情,这里的草木牛羊,这里的一山一水,这里的淳朴厚重,这里的沧桑蝶变总也牵情。不论人在哪里,总是隐约的闪现在我的眼前,映在我的眸子里。也许这就是故乡情切的涵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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